74、第74章(第1/4 頁)
京營鬧這麼大的一出事, 雖說最終查清是意外, 但京中京內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吳王府內,三皇子吳王殿下鬆了口氣:“伏老將軍年紀雖大, 只行事一貫乾脆利落。”
否則這口黑鍋,是肯定要扣在他頭頂上的。上天作證, 好不容易蹚過險關, 他休整都還來不及。
他目前最重要的, 是摸清楚他那父皇究竟意欲何為?
沒錯, 被皇帝突如其來一著驚著的, 同樣包括這最大受益者三皇子。
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他那皇父,早就被奸妃迷得暈頭轉向, 舊年長兄靖王這般得重視,還不是說殺就殺了。
“這中間必定有什麼問題。”
三皇子對他老子瞭解更深,不同於朝臣的逐漸接受,他是半點都不信, 什麼年老心軟,不存在的。
只不過如今他是滿朝焦點,就算想查, 也只得小心翼翼, 切不能露出半點端倪被皇帝察覺。
另外,他囑咐章夙:“令伯,近日我們需約束人手,切切不可生出事端。”
先避過風頭再說, 這點章夙自清楚,“殿下放心。”
章夙雖無官職,只掌著不少事,應下後匆匆下去,再度召集諸人強調一遍。
待諸事罷,已入夜,他緩步回到下榻院落,也不急著用膳,接過熱帕子擦了擦手,落座於棋案前,執起一白玉棋子沉思,將其置於棋盤某之上。
相貌英俊,舉止疏朗,白皙的手指比玉石棋子還要潤澤幾分,侍女偷偷瞄了一眼,這才無聲退下。
屋內寂靜下來,待腳步聲漸遠,那侍立在一側,章夙從老家帶出的小廝伍桑上前幾步,低聲道:“三爺,安黥等人退回去了。”
章夙唇角挑起一個諷刺的弧道:“人如其主,果然無能至極。”
這麼好的機會,居然都沒得手。
他篤定:“傅縉此人敏銳強幹,在京營,他們不會再有動手的機會了。”
伍桑惋惜,傅縉朝廷年輕悍將,京營佼佼者,若被人先除了,於己方是有大利的。
“三爺,那安黥他們會放棄麼?”
“自不可能。”
章夙一枚墨玉棋子“啪”一聲落在棋盤上:“既京營不能,那必會從他處著手。”
他沉吟片刻,緩緩道:“傅縉有一同母胞弟,不日將送往登州嵩陽書院求學。”
聽聞,傅縉極重視這胞弟,必會親自遠送出京。
“我們靜觀其變。”
……
京城城西,安府。
馬蹄聲“踏踏”,籲一聲勒停,門房忙不迭迎上去接過韁繩,將主人迎了進去。
這主人三旬有五,是個高而精瘦的黑臉漢子,生了一雙吊梢眼,面相看著很有幾分兇色。
赫然就是那日隱在太華山邊緣的“安兄”。
他大步入了前廳,已有七八人等著。
“六弟怎麼樣?”
“安兄,上面怎麼說?”
廳門閉闔,有人嚴守,安黥也不廢話,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條子。
“正月,傅縉同母弟遠赴登州,傅縉必遠送出京。此次不可再失。”
“來得好!”
一年輕人擊案:“這回也正好為唐家大表兄復仇了!”
安黥眸中閃過一抹深沉的恨色,森森道:“沒錯!”
……
秦達和趙禹的調查進展非常之慢,對方把尾巴掃得非常乾淨,若非堅信直覺,恐怕就得確信了意外這個結果了。
只不過傅縉等人從不信這等“意外”,甚至他們這麼多年來,也製造了不少類似的“意外”。
意外不意外的,只不過看哪一方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