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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給我麼？」

她雖滿心期待，可見二師弟搖了搖頭，依然覺得意料之中。

全當自己沒問過吧，方晴若告辭眾人，準備回自己的住處好好休息一下。

只是她一路都要走進千澤苑了，沈星遲卻還跟在他身後沒有離去。

「六師弟，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她看著沈星遲臉色有些白，這人這段時間雖然接連受傷，但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才是。

沈星遲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師姐，我在九層佛塔的幻境之中，看見了一些事情。」

「是第五層困著你的那些事情麼？」方晴若想到這人在佛塔之內對自己一劍刺下也毫不留情，心中其實也是十分好奇對方到底看到了什麼，可她實在不喜歡窺探別人隱私，再說人都已經出來了，再提幻境裡的事情，她怕刺激到對方，所以一直也未曾問過。

倒是沒有想到六師弟如今居然自己提了出來。

若是有人想要與你訴說心事，自然是該好好聽著，尤其是她還是對方的大師姐，沈星遲又是救她多次的人。這會兒，對方要說，她自然該認真聆聽。

只是這裡終究還在山門之中，人來人往的，方晴若抬手佈下一個結界，阻擋有其他人過來窺探。

「不算是，前幾層的也有。」沈星遲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也蹙起，他似乎十分不解，「師姐，我在幻境之中，看到師姐你因為宋秋嵐入了魔，為此還和古華派決裂，師姐，你當真這麼喜歡那姓宋的麼？」

「當然沒有！」方晴若從開始聽到他這話，就開始心頭狂跳，這傢伙怎麼回事，穿書的不是她麼，劇本不是隻有她有麼？怎麼沈星遲過個秘境，還有劇透給他看啊？「我都要跟他退婚了，哪裡會因為他入魔，你也知道的，九層佛塔裡都是幻境，不能相信！你還看到什麼了？」

乖乖，六師弟應該沒看到原著裡，她入魔殺了自己的四師弟五師妹吧？不會因此想不開，準備提前殺了她以絕後患吧？

「沒有了……但我在幻境裡，還看到了一個人。我明明很喜歡她，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親手殺了她。我試了很多次，無數次重頭來過，都有更多的人，讓我不要和她在一起，讓我殺了她，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無法控制自己，殺了她那麼多次，每次都是我……」

沈星遲十分痛苦的蹲在地上，他抱著頭，聲音都開始有些沙啞。

方晴若連忙上去扣住他手腕，防止這人再次陷入到心結裡去。對方因為始終沒有渡過八苦幻境裡的第五層，裡面他所經歷的場景如今應該也是刻在了他記憶之中，無法忘卻。

倘若沈星遲能想開還算好，可這人偏偏就是過不去這個坎。

殺了喜歡的人？是誰？司徒念？難道小說的後面是這樣的相愛相殺劇情麼？

「你也知道，佛塔裡本來就都是幻境，不會成真的。」小說後期她也沒有看過，如今只能希望幻境裡的場景的確都是假的了，否則對於沈星遲來講，這真的十分殘忍了。

尤其是親手殺了自己最愛的人這種事，難怪這傢伙死活過不去這層，甚至被逼的寧可自己殺了自己……

「師姐，若幻境是假，那師姐為了宋秋嵐入魔也不會成真麼？」

「當然不會！兩個月後東武秘境，我見了他就跟他退婚！放心，師姐不可能會因為他入魔的，你更不會殺了你喜歡的那個人，你想想，你那麼喜歡她，又怎麼可能會下手殺她？那幻境裡都是假的，你只要能看清它們的本質，自然不會再被其迷惑。」

方晴若摸了摸沈星遲的脈搏，只覺得他脈息十分混亂，此事他一直沒有勘破，困在心底，怕是要生出心魔。

她以為出了秘境之後，對方會漸漸忘卻此事，卻是沒想到這事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