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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旁邊還有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呢,鬼知道,這幾個書生相聚,醉翁之意是在酒,還是在書,還是——人!
「少爺,夫人來了。」
鬱戰看了看笑眯著眼,似乎在欣賞自家少爺的況曼,小聲喊了喊孟九重,就把自己的腦袋給垂了下去。
夫人的笑……總是那麼有深意。
總感覺少爺要遭殃!
聽到鬱戰的喊聲,孟九重從書冊中回神,一身清雅在抬頭剎那,頓時消失無痕。
他唇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淺淡微笑。
他放下書,掃了掃長衫上看不到的灰塵,腳步似有些急切地走向況曼。
「娘子來了,為夫已等數日。」走到況曼身邊,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況曼的臉。
況曼一聽他將「娘子」二字都喊了出來,星眸微轉,眸中頓時生出闊別已久的思念。
——飆戲正式開始!
況曼溫雅地道:「讓夫君久等了。夫君有客,我先不打擾了,等會兒咱們再說。」
況曼的到來,似乎讓孟九重沒了待友的心思:「無妨,今日娘子剛到,為夫先陪娘子,等來日再聚便成。」
說罷,孟九重轉身,看那三個因況曼到來,而失聲的秀才道:「幾位好友,今日夫人到來,我這裡有些事要忙,要不咱們來日再聚。」
三個秀才看著當著他們的面,就開始撒狗糧的孟九重,拱了拱手,識相的告辭。
在要離開前,蘇秀才轉身,滿臉熱心的道:「嫂子剛到,定是要收拾一番,九重,要不,讓我小妹留下來,幫嫂子搭把手。」
蘇秀才這話剛出,婷婷站一旁的蘇月突然開口:「大哥,我下午約了張姑娘,她讓我去給她畫幾個花樣。這……」
蘇月臉上露出為難,似乎想留下來幫況曼收拾孟家,卻又不願毀約。
蘇秀才看了眼蘇月,見她難為情地埋著頭,眼神微轉,沒再說讓蘇月留下的話。
他向孟九重拱了拱手,然後帶著蘇月離開了孟家。
鬱戰等這幾人一走,麻利地跑去將大門關上。
況曼踱到石桌旁,懶洋洋坐到石凳子上,看著孟九重。孟九重則在幾人走後,彷彿鬆了口氣,坐到況曼身邊。
況曼笑瞥著孟九重:「怎麼回事,你不是來興遠府調查凝血劍的事嗎?怎麼倒和這些秀才公聚會起來了,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成書生了吧。」
「不過是個掩護罷了。」孟九重淡然道,不欲多談這幾個書生的事。
他怕自己談得太詳細,又被阿曼捉弄。
他不願多談,但況曼卻來了勁,她促狹一笑:「打掩護,還弄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來了。」
「那是蘇秀才的妹妹,與我並沒關係,阿曼不必介意她。」孟九重側眸,目光定定地看向況曼。
況曼嬌俏一笑:「我介意她幹嘛。我看你剛才就差沒攆客了,咋了,這幾個書生惹人厭了。」
孟九重本不想多談這個話題,可瞧見況曼眼睛晶亮,似乎很感興趣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是很煩。」
孟九重劍眉輕蹙,難得有些無奈地道:「你要晚來兩天,說不定我就要換地方落腳了。」
說起來,這幾個秀才上門,也不是大事。就是上門的太頻繁,已影響到他辦正事。
他現在住的這個地方,是興遠府平順布匹店老闆給找的地方,住在這裡的幾乎都是文人書生。
他想以書生身份為自己打掩護,可不想,掩護是打得很好,卻也有了別的困擾。
隔壁家的蘇秀才,在他搬來後,也不知打了什麼主意。
他住進巷子這幾天,他天天上門,還每次都呼朋喚友來找他,美其名曰,交流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