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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太重了,小莫嚇得,眼淚立刻就掉了下來,叩首道:“師兄恕罪,小莫錯了,小莫錯了,小莫不敢了。”
“師兄。”燕月也想不到小卿會真的生氣,嚇得也撲通跪地:“師兄息怒,這罪名,小莫承受不起。”
“師兄,是小莫的錯,求師兄重重地打,小莫以後絕不敢再自作主張了,師兄饒過小莫吧。”小莫急忙爬到小卿端坐的榻邊,用力叩頭。
小卿看小莫嚇得渾身發抖的模樣,不一會已經額頭都磕破了,著實是心疼,再大的氣也想不起來生,喝道:“夠了。”
小莫被嚇得一哆嗦,眼淚流得更加洶湧,卻不敢再叩頭,只是呆呆地跪著。讓小卿看得更難受,心裡也鬱悶:明明是他膽子太大,做錯了事情,罰他也是應該的,怎麼自己這心裡如此難受呢。
“師兄。”小莫聲音哆嗦得,讓人聽了心裡都發顫:“小莫真的知道錯了。”
燕月本也一直在旁求情,聽了老大的喝責,也不敢再開口,心裡卻嚇得哆嗦,難道師兄真的要制小莫不孝之罪嗎?這罪名作實,就要稟請師父逐出師門,逐出傅家。
想到這裡,燕月慌忙地爬起來,不行,快去找三叔求情,也就三叔能壓下此事。
小卿見燕月慌張地想往外跑,閉著眼睛也知他要幹什麼去,喝道:“燕月,你給我回來。”
燕月聽老大喝他,停下腳步,仍是猶豫道:“師兄,我,我去……”
小卿氣恨:燕月這個蠢東西,我若真想治小莫重罪,直接稟了師父就是。就算師父不將小莫逐出去,必也加以重刑,還在這裡與你們囉嗦什麼。
“你去拿鞭子來。”小卿吩咐燕月,既然起來了,就去吧。
“鞭子?”燕月差點沒反映過來,忙應道:“是。謝謝老大,謝謝老大開恩。”
小莫也才反映過來,道:“師兄肯饒過小莫這次嗎?”
小卿冷冷地道:“只這一次。若是還敢膽大妄為,一定稟請師父加以重刑。”
小莫這才破涕為笑:“謝老大開恩,小莫不敢了。”
小卿已經揚手一個耳光打過去:“膽子大了,誰許你哭哭啼啼的。”
小莫捱了一耳光,臉都有些腫,卻未覺得痛,反倒跪得更直:“謝老大教訓。小莫錯了,請老大再多打幾下吧。”
小莫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若是自己真被逐出傅家,這世上,還有誰願意再因為自己做錯而勞力勞神地教訓自己呢,怕是再也沒人疼愛,沒人在意,孤零零地一個人自生自滅去了。
小卿卻沒應小莫之請,再“賞”幾個耳光去。反是抬起小莫的臉來,用一方潔白的棉布手帕輕輕地給小莫擦了擦淚。
燕月拎了鞭子來,正想進來,看見老大的動作,又閃出去,將鞭子依舊掛回玲瓏架旁邊,再拿了戒尺過來。
“老大。”燕月欠身將戒尺奉上。
小卿瞪了燕月一眼,還是將戒尺接過來,握在手裡,喝小莫道:“手伸出來。”
小莫忙跪直,將雙臂伸平,手心向上,規矩地伸好。
小卿掄著戒尺,噼哩啪啦地打下去,直到小莫好不容易忍回去的眼淚,再次忍不住又掉了出來。
剛才是嚇的,這會兒可是疼的。
燕月看小莫兩手都腫得饅頭似的,也不覺心疼,想起小莫犯這麼大的錯,的確是該罰,又覺老大偏心,這事若擱自己身上,只怕這會早扒光了吊樹上打個半死,哪裡會只打手心這麼簡單。
☆、夜色芬芳(下)
燕月從老大房裡退出來時;已經過了三更,自是不能再去蕭蕭那裡。只得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去了老大那裡請安;又代老大去給師父師叔請安,回到老大那裡應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