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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案的這三戶就是租戶,分租了一個三室兩廳的大房子,都是沒有小孩的情侶和夫妻。白啟明趕到時,鬍子已經把情況瞭解得差不多了。他看到白啟明腦袋上的頭髮睡得東倒西歪,顯然出門前也沒有好好整理,笑道:「別怪兄弟沒提醒你,你還是給你那一腦袋雞窩子收拾一下比較好。」
白啟明翻了個白眼:「鬍子,要不是大案子,你非得我休假把我挖過來,我真的要和你拼命。」
「是一起偷竊案,」鬍子簡單和他說了一下案情,隨即道,「這個事兒還得問問周邊的人有沒有別的損失,你去幫我問問對門。」
白啟明險些要氣死:「不是,我說你是不是瘋了,大早晨給我叫過來,就為了讓我幫你問鄰居?」
「你不問問,你怎麼知道我是不是瘋了。」鬍子沒好氣地說,「快去!」
白啟明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官司,將信將疑地過去摁了對門的門鈴,證件杵在貓眼前:「開門,警察辦案。」
好半天,門裡響起開門的聲音,隨即,曲明月白皙柔美的面孔出現在門縫中間。她顯然是剛醒,睡眼惺忪,星眸迷濛:「小白警官?」
雖然看上去一臉迷茫,但是曲明月心裡卻清醒無比,警惕得像一隻母狼,在心裡推測出了無數的可能性。
「是你……」白啟明腦子裡「轟」一下炸開了,他一邊揪著頭髮試圖讓它們精神點,一邊紅著臉道:「對門丟東西了,我過來問問你這裡有沒有丟。」他說完扭過頭,惡狠狠地瞪了鬍子一眼。
「哦……」曲明月讓開門,「進來說吧。」
她穿著la perla孔雀藍的睡衣和睡袍,襯得她的面板白如凝脂。她將白啟明請了進來,自己則走到吧檯後面沖咖啡。
白啟明脫了鞋,步入了一個香氣瀰漫的溫暖世界。
曲明月家裡的一層是ldk,高約五米的落地窗採光極好。素雅的房間裡,一切也都是清新簡單的。可白啟明卻束手束腳地像進了盤絲洞的唐僧,闖了蘭若寺的寧採臣,坐在沙發上昏頭昏腦,緊張萬分。
「你先喝咖啡吧,我去看看我有沒有丟東西。」曲明月放下咖啡杯在他面前。
「好好,多謝……」白啟明急忙起身,不小心便看到了她彎腰時若隱若現的春光。
白啟明你真是個混蛋啊!他這樣罵著自己,急忙收斂了心神,專心喝咖啡。
曲明月上了樓,心也怦怦跳著,不過卻想的是另外一件事——該死,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自己呢?
她透過手裡的小鏡子,看到樓下的白啟明坐立難安,明白了他的意圖。她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大概確實只是湊巧。
她換了一身居家服,下來道:「我沒丟什麼東西,小白警官費心了。」
「哦哦,那就好。」在白啟明的不懈努力下,他的頭髮總算不情願地立起來了一部分,像一群宿醉後東倒西歪計程車兵,「那,那你昨天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比如送餐員。」
曲明月猶豫地看著他,隨後嘆了口氣:「看到了。」
「他有什麼異樣麼?」白啟明急忙把對門的情況和她解釋了一下。
「你不用和我說這麼細,」曲明月打斷他,「對門最裡屋住的是一對兒胖夫妻,男主人是個馬大哈,偷他家鑰匙很容易;中間的屋裡住著一對老師,又一次忘帶鑰匙叫了開鎖匠,門鎖有點壞所以容易撬開。最外屋的人最近才搬來,妻子生著重病。偷東西的,就是他老婆,呵,或者說,是那個護工,偷的東西藏在飯盒裡或者貼身收著。」
「生著重病怎麼偷東西?你是說他老婆夥同護工偷的啊……」白啟明雖然心裡不信,卻不敢隨意反駁她。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病啊。」曲明月說完,收起他喝完的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