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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孽瞥了她一眼,語氣帶點漫不經心,聽起來像隨意地調侃一問:「看路看到男人身上去了?」
殷杳杳連忙搖頭,轉了話題:「哥哥怎麼知道往這個方向走呀?」
殷孽喜怒無常的勁似乎又上來了,剛才還和她說話,現在又不理人了。
他們走了一段,面前突然出現一根血管擋路,於是殷孽直接揮劍劈開了那根血管。
異獸血管中的血液直接「呲」的一聲飆出來,濺在靈劍上,把靈劍外的靈氣層腐蝕了一點。
殷杳杳眼睛看著劍,斟酌著開口道:「哥哥,這異獸的血好像會腐蝕劍外的靈氣。」
殷孽倒是不太在意,隨手又劈開前面一處障礙:「心疼?」
殷杳杳仰臉看他:「杳杳心疼哥哥。」
說著,她又垂眸看他手上的靈劍:「這異獸的血似乎有腐蝕性,濺到身上太危險了。」
她傾身過去,伸手想拿劍:「哥哥砍這些擋路的東西,會不小心被血濺到,這種危險又吃力的活還是交給杳杳來做吧。」
話音方落,這異獸因為體內被砍斷了幾根血管而發出疼痛的嘶吼,連帶著整個身體都疼痛到開始顫抖。
異獸的身子搖啊搖的,導致殷杳杳他們腳下的地面也開始猛烈地震顫。
殷杳杳一個沒站穩,腳一滑,直接被顛得往殷孽的方向踉蹌好幾步,跌進殷孽懷裡去了。
殷孽倒是沒推開她,手虛虛搭在她腰間。
殷杳杳很快就緩過神來,手撐在殷孽胸膛上,用了點力氣要借力站穩身子。
不料她手中剛剛一用力,殷孽虛虛搭在她腰間的手就也不經意似的用了點力氣,叫她又站不穩靠回了他懷中。
他神態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卻俯首在她耳側小聲笑:「站都站不穩,還想幫本尊拿劍?」
殷杳杳斂眸看著那劍,剛要說話,後面的燕吾就閒庭信步似的悠哉悠哉走了過來。
燕吾停在她身側,溫聲關切問:「小殿下可還好?」
殷杳杳原本還撐著殷孽的胸膛想站起來,一聽見燕吾的聲音,動作卻突然頓了頓。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又靠在殷孽懷裡不動了:「腳好像扭了。」
「多事。」殷孽嗤了聲,搭在她腰間的手卻沒動。
殷杳杳又往他懷裡縮了縮,仰臉看他,小小聲說:「哥哥,這異獸肚子裡好像有什麼禁制,杳杳沒法給你傳音。」
她頓了頓,繼續說:「鬼君大人不安好心,還是快些甩開的好。」
殷孽低笑出聲:「又想讓本尊甩開他?」
殷杳杳軟綿綿「嗯」了聲。
燕吾在旁邊搖扇子,笑眼看殷杳杳:「魔尊和小殿下似乎在說悄悄話,可是有什麼不方便叫本君聽見的?」
殷杳杳要和殷孽說的話說完了,於是撐起身子站穩,對燕吾搖搖頭:「鬼君大人多慮啦。」
說著,她又偷偷看了殷孽一眼。
殷孽倒沒什麼反應,也沒看她,直接回身往前繼續走,前面有一根橫陳在路中央的血管他也沒提劍砍掉,殷杳杳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穿過去的。
修戾小聲嘟囔:「怎麼突然一下感覺殷孽心情不太好,是不是你老接他那個死對頭鬼君的話,他不開心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殷杳杳還沒來得及回話,剛想抬步追上去,燕吾就拉住了她。
燕吾抬手在她後頸處停了一下,嘴上溫和解釋:「異獸的血濺到小殿下衣服上了,這血有腐蝕性,若不擦掉,一會兒小殿下該疼了。」
殷杳杳手摸到自己後脖頸,就發現後脖頸處的衣服確實破了個小小的洞。
她捂著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