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1/2 頁)
虞蘭卻嘲諷似地笑了一聲,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易茗,「喂,你是蘇宴的小廝吧?你來說說,方才蘇宴同你說的是什麼?」
蘇宴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個蠢女人,天天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模樣,還真以為自己是康平候府千嬌萬寵的二姑娘呢?他往日裡讓她幾分,不發火,她還真以為能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了?
易茗撇撇嘴。
要他說,這兩個人他是一個都不想沾上關係,一個天天傲慢地跟只孔雀似的,一個心機深沉笑面虎似的,人前人後兩幅面孔,這兩個人真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他們的那點兒破事他才不想摻和,左右一個兩個的都不是什麼正經主子。
於是虞蘭非但沒有等到那小廝恭恭敬敬的回答,反而收穫了一枚白眼,「姑娘,人不就在您面前嗎?您要想知道,自個兒問唄!小的還有活兒沒做完,就先出去了。」
易茗走上前去,一邊嚷著得罪得罪,一邊徑直推開了擋住門的虞蘭,「啪」的一聲開門出去了,徹底視虞蘭於無睹。
虞蘭氣得跳腳,「你、你、你……」她話還沒說完,易茗的身影卻已走遠,於是她只好將一腔怒火轉向了還待在屋裡的蘇宴,「你教的好奴才!就是這麼對待主子的?!刁奴、刁奴!」
見虞蘭吃癟,蘇宴面上不顯卻心中暗爽,他已經厭煩這個女人了,反正他已經用不上她了,那還有什麼偽裝的必要?
蘇宴罕見地第一次袒露了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愚蠢。」
虞蘭瞪圓了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蘇宴不再掩飾自己的厭惡,他面上帶著蔑視,極為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虞蘭,「你可真夠蠢的。」
虞蘭面色漲紅,顯出咬牙切齒的神色,蘇宴竟然用那種神色看她,他怎麼敢?她可是康平候府的二姑娘,他有什麼資格蔑視她?虞蘭不傻,這蘇宴擺明瞭是要撕破臉皮了,他想扔下她自己走?沒門!她虞蘭走不了,他蘇宴也別想離開!
「呵!」事已至此,虞蘭反倒冷靜了下來,「蘇宴,你想拋下我一個人走?呦,自己有法子往上爬了,就想把我給踹了?我告訴你,蘇宴,沒門!」
「你想走?離開?行啊,把我也帶上,否則你就別想踏出大相國寺半步!你一離開這個屋子,我就立刻把你的事情嚷出去,一個普普通通的香客,卻在偏房裡收信鴿,你說要是這街上計程車兵聽見了,會不會進來一探究竟?」
「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蘇宴,我過不好,你也別想過得好!」
蘇宴的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你知道我要去哪嗎?我要去滁州!滁州這地方你也要跟我一塊去?」
滁州,可是離上京十萬八千里。
虞蘭神色狐疑,「你要去滁州?」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了,蘇宴沉聲頷首:「是。」
他就不信虞蘭當真能跟著他一同去滁州。
然而虞蘭在此時卻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聰敏,「滁州你要去便自己去,我不攔你,但有一件事——你得先想辦法讓康平候府把我接回去,如若不然,你也別想走!」
蘇宴咬緊了後槽牙,這女人……真是貪得無厭、得寸進尺。諸多念頭湧上他的心頭,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
最終,他直盯著虞蘭的眼,應了一聲「好」。
-
翌日。
大晉早朝上,滁州一事當即被官員參了上來。
傅止淵坐在龍椅上,樁樁件件地吩咐下去:「即刻命滁州太守連同地方醫舍盡全力調查並遏制疫病的蔓延,命滁州地方官員開倉賑糧,救濟百姓。太醫署、尚藥局派遣醫使前往滁州救治百姓,儘早尋出治療疫病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