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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奉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最後霞姨娘還留著條命,不過被捆上馬車送去了清苦寺廟,日後生死全看天命。而阮珏在阮奉先眼裡,已經從那個寵愛的兒子變成了企圖謀害他奪取家權的孽畜,只要阮珏一天在他面前晃悠,阮奉先一日都不會安心。
在霞姨娘被人拖走的痛哭聲中,阮奉先盯著阮珏,面色冷沉許久未出聲。過了半晌,阮奉先才揮了揮袖子,「既然心術不正,便不堪為我阮家子。今日起,逐出阮家,剔除族名。」
這一招,確實狠。
在場眾人聽了這句話後心思各異。
阮覓平靜坐著,她看著面前這些人,又好像什麼都沒在看。
阮家突然經歷了這場風波,驟然變了天似的。
後院裡頭屹立不倒十幾年的霞姨娘突然就失了勢,人不僅被送出去了,連生的大少爺都被老爺趕出了府。
下人們戰戰兢兢,生怕這團火燒到自己身上。
阮奉先撐著一口氣把阮珏趕出家門,稍感安心後終於撐不住再次暈了過去。
阮珍珍倒是表現得十分孝順,忙活來忙活去,顯得好似阮奉先的事都被她一手包辦了。阮母自從見識了阮奉先的手段後,一直有些恍惚。她不曾到阮奉先床前照顧,而是遠遠看著那個男人,好似看一個陌生人。
這些都同阮覓沒有關係了。
她慢騰騰走回去,七月裡溫度適宜,早些時候牆角開得正眼的矮牽牛慢慢呈現出萎靡的趨勢。幾朵粉紫色的花掉落在地上,花瓣邊沿捲曲枯黃。
而與這掉落在地上的產生對比的,是幾朵剛長出來的嫩生生的小花苞,將開未開。
院子裡僅有的兩個小丫鬟之一,酥春,正緊張從門裡探出頭來看,一見著阮覓,她臉上便綻開笑。
「小姐您可回來了!」
這事情鬧得大,那夥仗著阮母的命令四處搜尋的家丁也不是什麼好的,狗仗人勢,見著誰都是趾高氣昂的態度。這小半天的功夫,不知道亂闖了多少漂亮婢子的房,砸爛了多少物件。
那群人來見阮母時,好歹長了眼睛看見了站在阮母身邊的阮覓,故而來到這小院稍微收斂了些。不過還是將小院裡兩個小丫鬟嚇得夠嗆。
連出門都不敢出。
翠鶯陪著她去了東秦院,難為兩個年紀小的守著這院子。
阮覓走過去摸了摸酥春毛茸茸的頭,「沒事了,先進來。」
酥春的爹就是阮覓的車夫,看起來很是憨厚老實,不過那性格倒是同外表有些不同,有些智慧。
他載著阮覓出門時,偶爾會同阮覓說起自己近日聽聞的訊息,就希望那些訊息能對阮覓有些用處。
憨厚老實的男人,心思倒是細膩。
他今早便說起一件事,說同是在阮家當差的劉順,這幾日總是在他面前吹噓,說自己女兒小果被大少爺看中了,過不了幾日就是大少爺的房裡人。以後生個大胖小子,他女兒再抬個貴妾什麼的,那他可就是大少爺的半個岳父了。
劉順好吃懶做,一輩子估計也就這樣。這會兒有個女兒能讓他吹噓,自然是逢人便說。
阮覓從酥春父親口中聽到此事,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唯獨在聽到阮珏的名字時,垂下了眼。
後來經過抄手遊廊,聽到小果這個名字,阮覓立馬明白了她同阮珏的關係。這才有了後面那些算計。
酥春站在一旁嘰嘰喳喳,一會兒問阮覓要不要喝茶,一會兒又問她累不累,跟只小雀兒似的。阮覓拿了盒點心堵住了她的嘴。
「翠鶯過會兒才回來,你拿去同槐夏慢慢兒吃。」
酥春嘴饞,但以前阮覓窮,院子裡自然沒什麼油水,這丫頭只能眼巴巴看著旁人吃。現今好一些,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