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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幾步,就聽到裡面誇張的吹捧。
「哇!!!好厲害好厲害!!!」
「再來再來!」
兩人對視一眼,穿過一樹花才看清楚裡面的情形。
謝氏:……
只見阮覓面無表情抱著一盆羅漢松盆栽,輕輕「嘿!」一聲,就把盆栽舉過頭頂。然後又一聲「呵!」把盆栽放下來。
「嘿!」
「起來了起來了!!!」
「呵!」
「落地了!!!」
甚至在阮寶珠同阮寶璃的吹捧聲中,不動聲色把盆栽舉得更高。
這什麼?活脫脫的街市上雜耍江湖人士。
謝氏表情差點裂開。
將將穩住後緩緩吸了口氣,走過去露出「和善」微笑,「這是在幹什麼?」
阮寶珠阮寶璃兩姐妹一個激靈,瞬間噤聲。
而阮覓還維持著把盆栽舉過頭頂的姿勢,僵著臉,慢慢轉過身來……
「既然喜歡羅漢松,不如回去畫一幅羅漢松畫,再將《植景齋》裡頭羅漢松那頁抄兩遍。」
三人被抓了個正著,此時正垂首斂眉接受教育。
謝氏笑得有多溫和,說出來的話就有多狠。倆小孩瑟瑟發抖絲毫沒有拒絕的膽量。
輪到阮覓,謝氏只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沒有多說什麼。她牽起阮覓的手,仔細看了看掌心有沒有受傷,見只是些很快就會消散的紅痕,便放了心。
她說起另一件事,「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上回寶珠也是多得你照拂,伯母心中一直記著這事,若是日後遇著什麼事情,莫要怕,來這兒找伯母就是了。」
謝氏的手心,同阮均衣掌心偏低的溫度不同,是握上去就能明顯感覺到的暖意。
兩者想同之處在於都能讓阮覓感覺到明顯的灼熱,彷彿一下子燙進心裡。
阮覓恍惚一下,回過神來時便發現自己應激之下竟然不自覺地掙開了謝氏的手。
嘴唇蠕動一下,發現並不知道說什麼。
謝氏只當是自己太過唐突,沒有計較阮覓抽`出手的事。她眼中善意很明顯,「日後若得空,常來府裡坐坐。」
「好。」最後阮覓只垂著眼說了這一個字。
倒不是旁的什麼原因,只是不自在罷了。
謝氏說完,阮平左才站在三人面前。
像是父母教訓孩子,一個說完,另一個立馬上場進行男女混合式雙打。
阮平左沒說話,蹲下身揉了揉阮寶珠阮寶璃的頭,臉上仍舊沒有表情,他淡聲道:「父親不罰你們。」
等阮寶珠震驚又狂喜抬頭時,阮平左才補上後一句話。
「晚上繼續給你們講故事。」
阮平左所說的講故事,不同於一般人家講的神異小故事,而是史書傳記!
他對那些傳記倒背如流,並不照著書念。但平直的語氣,加上不改一字,完全是前朝晦澀難懂的史書段落,叫人昏昏欲睡。
偏生謝氏總是在一旁含著笑聽,只要誰敢睡過去,她便輕飄飄掃過去一眼,叫人嚇得立馬清醒。
阮寶璃還小,就算聽不懂也覺得什麼都有意思。阮寶珠卻已經到了能體會其中痛苦的年紀,當即熱淚滾滾,哽咽不成聲。
「怎的高興成了這個模樣?」謝氏替她擦眼淚,明明看著是哪哪兒都透著憐惜,阮寶珠卻懂了。
一邊哭一邊扯出個笑,「嗚嗚嗚……好高興……嗚嗚嗚嗚……」
阮覓覺得有點冷,默默抱住自己。
這會兒阮平左走過來,也摸摸阮覓的頭,隨後又從袖子裡抽`出本書,很是一視同仁。
「從這書中挑喜歡的文章,寫篇感悟,過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