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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覓趴在曹雪冉肩頭,眼瞼微斂。
「阮姑娘年紀小,童言無忌,世子如今幾歲?應當不會將一小姑娘的話放在心上吧?」曹雪冉溫雅,說話卻更是讓人窩火。
作為「被」小孩兒的當事人,兩世靈魂加起來是成年人的阮覓老臉一紅,笑嘻嘻地。
「是呀是呀,我年紀小,您莫要同我計較。」
張善被這兩人一唱一和氣得面目猙獰,哪兒還有先前一臉深情的噁心模樣?他深深吸了口氣,看向段意英。
「英娘,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但一聽到你來了,我連拜堂都顧不上直接就跑來找你。你如今這般傷我的心,可曾想過我為你付出了多少承受了多少?」
剛才阮覓同曹雪冉陰陽怪氣的時候,段意英在一旁看得渾身舒坦。
或許是受到啟發,嘴皮子也利落起來了。
「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搶手貨?家世比不上旁人就算了,人也不爭氣,想靠臉上位偏偏長得寒磣。整天兒母親長母親短,我看你是還沒斷奶。想要我家的勢還想我給你端茶倒水,十文錢三把鑰匙你配不配啊?」
「孬種一個。」
往日裡段意英氣急也只是揚起鞭子作勢要打,十回裡有九回是做做樣子。她不擅長與人吵架,也不耐煩。今兒突然懂得了其中樂趣。
一個字,爽!
一腳踢開滿臉屈辱還想爭辯的男人,段意英瀟灑朝阮覓曹雪冉揮手,「走,帶你們吃好東西去。」
她笑得毫無陰霾,人生路上偶爾遇見的泥濘,或許一個人跨過去有些艱難,但當身邊有一兩個好友,陪著伴著,也就不覺得難了。
穿過一眾前來祝賀的人,很快出了平謙侯府。
段意英進了馬車,頓時一改先前的淡然,在那兒細數張善曾經做過的那些噁心她的事。
「小時候難道不是他母親故意把他送到我家中,說要同我一起玩兒?現在母子兩倒是敢嫌棄我性子不好了。」
「沒有沒有,你性子好得很。」阮覓給她順毛。
段意英舒服了,繼續道:「還真以為我非他不嫁呢!年前竟然說什麼若是我想嫁給他,就必須遵守他侯府的規矩。什麼三從四德,溫婉賢淑,善待庶子美妾,做夢呢這是。」
「就是就是,臉真大。」阮覓捧場附和。
「我拒絕了他,過了一天竟然到處傳我善妒,日後恐怕會折了他侯府的子嗣運。早知道就斷了他的……」
話還沒說完,曹雪冉一把捂住她的嘴,笑得和善,「嗯?」
這才意識到阮覓與她不同,如今連十四的生辰都沒過。段意英訕訕一笑,不說了。
曹雪冉算是三人中年紀最大的,如今十五,上半年的時候已經辦過了及笄禮。說話做事都有大人的穩重。
她沒有真的把阮覓當成小孩兒,不過有些不該說的葷話,她也不想讓阮覓聽到。
被一漂亮姐姐這樣笑盈盈看著,即使是阮覓也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你們同魏驛藺什麼關係啊?」
方才也看過了,張善的眉眼與魏驛藺一點兒都不一樣,硬要說,就是兩人眼下都有一顆淚痣。
別的實在扯不上關係。
提到魏驛藺,段意英臉上閃過心虛,但下一秒又重新理直氣壯起來。
「還不都怪張善那廝。」
曹雪冉給她解釋,「英娘那會兒腦子哭壞了,把魏公子當成另一個張善。」
「你怎麼說話的?」段意英惡狠狠去捶曹雪冉的肩。
類似於小拳拳捶你胸口,但那力道,讓曹雪冉的笑凝滯住了。
她輕飄飄看一眼段意英,然後不記仇似的重新笑起來,若無其事繼續給阮覓談論往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