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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旁人反駁的機會,自大自傲到了極點。
阮覓垂下眼,遮掩住眸中神色。
待阮奉先走後,謝氏同阮覓說:「不想去便不去,你父親那邊,自有我來說。」
「伯母不必擔心,正巧我也沒什麼事,不過是去走一遭,誰吃虧還說不準呢。」
見阮覓有自己的想法,謝氏便沒有多說。只是最後仍舊囑咐一句:「若是後悔了,盡可來找伯母,莫怕。」
阮覓點頭。
這份好意當然不是從空氣裡冒出來的,約莫是為了答謝她今日護著阮寶珠。不然根據上回賞蓮會上謝氏的模樣,這回定然還是笑著坐在一旁,什麼事都不沾。
也沒什麼對與錯,畢竟旁人家的事少插手,這是誰都知曉的道理。
她只不過是個關係算不上近的伯母,沒有任何理由為她出頭。
阮覓一向將這些事情想得很清楚。
…………
馬夫人跟生怕沾染了瘟疫似的,走得又急又快。
阮覓跟在她身後,見她那氣喘吁吁的樣兒,其實很想說不必這樣。因為不管馬夫人走多快,她都能跟上去。
實在沒必要做這種自損一千還傷不到對面半個兵的事。
「馬夫人怎麼不走了?」等到人家真的走不動了,阮覓還慢悠悠逛過來,貌似天真問了句,直叫馬夫人氣得頭昏腦脹。
氣歸氣,馬夫人倒是沒再說什麼,只是臉上湧出許多愁色。
阮覓再一次來到阮靈雯的房間,此時依舊是一個丫鬟都沒有。阮靈雯依舊穿著她那身被潑濕的嫁衣,靜靜坐在床頭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馬夫人推門的聲音響起後,她才慢慢回過神來,笑著喊:「舅母。」
「你這孩子……」馬夫人登時眼眶就紅了,「都是舅母沒用,讓你受這種委屈。」
意有所指,說的好像並不是今天的事情。
「這都是命數罷了,舅母不必傷心。」阮靈雯安慰她,看著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阮覓,她已經知曉事情的結局。
「我同覓妹妹說些事情,舅母一路來鱗京還沒好好休息過,您就先去歇一會兒吧。不然等會兒我出嫁的時候,您哪兒有精神看著呢?」
哄著馬夫人離開後,阮靈雯臉上終於卸下了那些笑。
她略有些疲倦,看向阮覓的眼神也冷淡了不少,細細看還有些挑釁。
「本是嫡女,現在卻淪落成了那種鳩佔鵲巢東西嘴中的遠房親戚,不知道覓妹妹心中怎麼想的。要是我,我可忍不了。」
剛見面時信了傳聞,這會兒卻知曉了她原本的身份,不知道是從什麼人口中得知的。
阮覓聽著還有點出神,想起了別的事。
不知道阮珍珍扯下的這個謊能撐多久。雖說四年裡,阮奉先從來沒允許過她出阮家的門,可知道她存在的人還是有的。即使現在有人信了阮珍珍的話,不過是因為她們沒反應過來。
要是這個慌被戳破,下個月就沒銀子了,希望阮珍珍聰明些罷……
阮覓腦中想著不著邊際的事。
直到阮靈雯冷笑一聲,阮覓才不慌不忙眨了眨眼,「啊,抱歉,你方才說什麼?」
「你還真是同傳聞中一樣,性格溫順。想來在家中沒少被欺負吧?」
「那倒還好。」
「……」
阮覓著實是個聊天鬼才,每回都能出其不意結束話題。
兩人沉默一會兒,然後有人敲了敲門。
「小姐,轎子來了。」
差不多是晌午時分,平謙侯府的花轎就已經到了。
按照習俗,應該有許多複雜流程,但不知道小林巷這邊怎麼回事。既沒有兄弟姊妹「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