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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阮奉先覺得阮覓行為舉止小家子氣上不了檯面,一直沒有向外界承認過她的身份。所以阮珍珍在南泱的時候一直都說自己是家中唯一的嫡女,沒有姐姐妹妹。
可現在,父親他這是什麼意思?
阮珍珍心中妒火燒得旺盛,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阮均衣願意去找自小長在鄉野沒有教養的阮覓,卻不來找她。明明、明明都是阮家的人,憑什麼就對她這般不公?
阮珍珍低著頭,一改以往柔順溫婉的樣子,沒有回話。阮奉先不耐煩擺擺手,「你上回在四殿下面前闖的禍尚未解決,如今就不要亂跑了。」
被這樣嫌棄的趕回去,阮珍珍感受到了無比的屈辱,她咬著牙福身,「那女兒先回去了。」
一轉身,她就往東秦院去。
心裡的不甘越來越強,於是一見著阮母,她的眼淚便落了下來。閉著嘴,不管阮母怎麼問她都不說話,看起來好不可憐。
「你這是要割我的心頭肉啊你!」阮母什麼都問不出來,急得上火,一指點中寮煙,「你們小姐不說,便你來說!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事!」
寮煙添油加醋,「小姐早上的時候聽到清水巷大少爺來了,高興得不得了,花了好些功夫準備去見他,本還想叫上三小姐一塊兒去。畢竟三小姐從來沒有見過清水巷那邊的親戚。可是去找,那邊院子的人卻說三小姐早就出去了。耽擱了這一會兒時間,等咱們小姐再去書房那邊的時候,就發現均衣少爺已經出門了。而且、而且還獨獨帶著三小姐。我們小姐一直都想著三小姐,可三小姐呢,卻完全不把咱們小姐放在心上。也不體諒小姐許久未見均衣少爺,只想著自己。」
寮煙說的時候,阮珍珍就坐在一旁無聲流淚,還細聲細語阻止一下,「寮煙你別說了,省得母親聽了心煩。」
「小姐,奴婢怎麼能不說呢?您和夫人最近幾日都在為參加賞蓮會的事情忙碌。均衣少爺好不容易才來咱們府中,要是讓他知曉您如今的困境,伸手一幫,您同夫人不就不用這般苦惱了?三小姐實在是……」
「好了,寮煙,別說了。」阮珍珍呵斥她,讓她退出去。
然後又朝阮母道:「母親您別聽寮煙胡說,我相信覓兒妹妹不會這般自私的。」
阮母想著寮煙剛才說的那些,覺得可行。阮家本就是一體,雖然不知曉為何阮均衣來這兒只找覓兒,但既然兩人相識,就可以讓覓兒帶著珍兒去見阮均衣啊,都是堂兄妹,既然阮均衣喜愛覓兒,那肯定也會喜愛珍兒的。
這麼想著,阮母就安撫阮珍珍:「等會兒等覓兒回來了,我就叫她過來。都是姐妹,她自然會幫你的。」
於是這才有了阮覓進門時,猶如三堂會審的架勢。
阮珍珍溫婉落淚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但阮覓慣會裝瞎,仿若這房子裡僅阮母一人。
她一直盯著阮母的臉看,一雙典雅的杏眼眨也不眨。看得阮母本來打好的腹稿瞬間亂了,皺著眉道:「你看什麼?」
她十分不喜阮覓這种放肆的打量。
「母親,覓兒瞧著您同以往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一旦阮覓把「覓兒」兩個字掛在嘴邊,就說明她要開始了。阮母深刻領會過,立馬就打起了精神準備應付。
而阮珍珍做著自己傷心的模樣,見她們二人一直聊不到正題,急得插話:「母親,還是……」
「你倒是說說,我哪兒不一樣了?」阮母沉浸在焦慮中,她近來面板有些鬆弛,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幾張古方養著,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難道這孩子覺著她眼尾的皺紋變多了?
還是說看她面板不似往常光滑細嫩?
阮母心裡好似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爬動,撓心撓肺等著阮覓說話。只有等她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