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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楚莫名其妙，人類好奇怪, 為什麼都喜歡問她是什麼人, 她很耿直道：「我不是人。」

姚升：「……」

這玩笑有點冷了，可想想面前人的實力，姚升還是硬擠出一個笑容：「你挺幽默的。」

許楚：「？？？」

她真的不是人。

許楚以前下山的時候, 有人問她的來歷, 她說自己是毒植化形, 就經常有人跟她說什麼「天子腳下妖怪不能成精」「建國之後妖怪不能成精」什麼的，許楚聽不太懂，但也知道他們並不相信自己的話。

說的次數多了, 她也習以為常, 懶得解釋。

面前這位顯然也跟之前那些人一樣，許楚很快將這個話題忽略過去，直截了當道：「我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什麼？」姚升面色一變, 她把他打成這個樣子，竟然說要談生意？！

旁邊的小狐狸乖巧地舔舔爪子，柔軟的狐狸毛掃在姚升臉上。

姚升：「……」

「談，你想談什麼？」他真的很心平氣和，一點兒都沒有被威脅到呢。

許楚笑了：「我院裡的那三隻雞是不是你們的我不知道，但它們確實是昨夜自己跑來的，既然你們來找了，那我也不好空手拿了你們的東西，這雞你們養不了，帶回去也只是吃肉而已，不如來做個交易吧，我給你們其他的食物，你們把這三隻雞送給我，如何？」

說來說去，還是想把那三隻雞留下。

姚升眼底閃過一絲譏諷，但面上卻很平靜：「我知道你有特殊的方法可以種植植物，但是我們小麥聯盟也不是什麼犄角旮旯裡的小聯盟，我們有自己的無土栽培技術，可以自己種植植物，不需要你的東西。」

九聆呲牙：現在不需要，打一頓之後也許就需要了。

許楚看出九聆的蠢蠢欲動，伸手把小狐狸抱過來，摸了摸它的毛，很耐心地跟姚升解釋：「你要想明白，現在是我在跟你談條件，你想要什麼可以說，但是如果你一直都是這樣的態度的話……」

那就只能打一頓了。

姚升很快感受到了許楚話語中的威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外頭還有一個跟他一樣被許楚抓著的……

他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不那麼需要植物，你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嗎……」

不，他是想拒絕許楚的！這根本不是他想說的話。

可看著許楚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她懷裡軟萌可愛的小狐狸，剛才被吼暈的那一幕就在姚升的腦海中反覆徘徊，他怎麼都逃不出九聆的陰影，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姚升配合合作的態度讓許楚很滿意，她笑了笑，道：「母雞是可以下蛋的，你們吃了它，就沒有雞蛋了，但是把它寄養在我這裡，我可以給你們提供雞蛋，三隻母雞，每個月……給你們五斤雞蛋怎麼樣。」

許楚的態度那麼強硬，姚升做夢也想不到，她是真的想跟他們談條件，而且條件還很豐厚。

他微微愣住，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許楚又道：「既然蔬菜你們不需要，我可以給你們點別的，之前你們給了我兩顆桃樹種子，如果它能結果，頭三年裡不管結多少，都分你們一半。」

姚升：「……」

姚升越發想不明白許楚要幹什麼了。

「還不夠嗎？」許楚一挑眉。

姚升：「夠……夠了。」不光夠了，甚至還十分豐厚，三隻雞，換來每個月五斤的雞蛋，和將來可能會有的新鮮水果。

水果和雞蛋是他們生產不出來的，哪怕只一有點，也是彌足珍貴。

可姚升真的不明白，許楚既然已經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