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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國棟知道杜若雲的堅持與底線,心底滿是對杜若雲的感謝。
倒是錢桂仙,她將『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八個字詮釋了個活靈活現,前幾年杜若雲同她吵翻了,差點徹底斷了她的財路,後來恢復每年給一筆錢之後,錢桂仙安分了幾年,沒敢再鬧,只是在村裡罵杜若雲不是個人,把她兒子給拿捏得死死的,自個兒在外面逍遙快活,留下她在老家過苦日子。
這些糟心話沒人講給杜若雲聽。
杜若雲後來仁慈了,讓李國棟多給錢桂仙一些錢,錢桂仙立馬就飄了,她覺得這是她兒子在杜若雲的淫-威下站起來了,能夠當家主事了,沒多久,就又想著法子找李國棟要錢,而且胃口還極大,一張嘴就是八百一千的要。
李國棟都沒同杜若雲說,他自個兒就做了主,直接斷了給錢桂仙的錢,他心裡也有筆帳,哪怕沒有其它兄弟姐妹,錢桂仙只靠他之前給的錢,也足以在十年裡過上很好的生活,就算是不種地了買糧食吃,也不會餓著凍著。
錢桂仙不覺得這是自家兒子做的事,她在村裡又把杜若雲罵了個稀爛,還打電話鼓勵李國棟再次雄起,讓李國棟不要被杜若雲給拿捏住。
李國棟直接同錢桂仙說了實話,「媽,你能不能不鬧騰,安安生生過日子?我們之前一年給你一次錢,後來一年給你四五次,這事兒是若雲提的,她說只要你不跳出來找事,只要你不鬧事煩人,多給你三十五十沒啥。可你張嘴就是罵若雲,這要是哪天傳到若雲耳朵裡,她心裡能痛快?」
「我也同你說實話了,你又不是隻生了我一個,大娃二娃你也沒幫著認真帶過幾天,倒是沒少幫我哥家孩子。你要是再說一些讓我夾在兩邊難做的話,我覺得這錢還是降回去得好,一年給一次,你還能安分些。反正漲是不可能了,你想都別想。」
「我們之前給你的錢足夠你花,你要是想著拿我賺的錢接濟我兄弟們,那你隨便,你偏心你有道理。我給你的錢就是給你花的,你想咋支配都行,但錢就那麼多,你都接濟了其他人,自個兒吃不起飯,你也別同我說,是你自找的。」
「我哥想蓋個房,你過來找我要錢,咋,我的錢是大風吹來的?把我當成全家的搖錢樹了?有那個錢,我不能給大娃二娃買個房子?我不能給若雲添個新衣裳?不能讓全家飯桌上多吃一年的紅燒肉?」
「你心疼我哥我妹,那你就可勁兒心疼,你把骨髓敲出來接濟他們我都沒意見,可你想讓我跟著你一起接濟我哥我妹,想都別想。那是你生的,又不是我生的。我不傻,不會說幫著我侄子外甥蓋房子,反倒是讓我倆兒子過得緊吧。」
「你總說兄弟姐妹之間應該互相幫助,咋沒見你那麼幫助我舅我姨?你說兄弟姐妹之間應該互相幫助,可我愛吃玉米這事兒你不是不知道,我哥我妹也不會不知道,你們誰給我寄過兩根玉米棒子?我隔壁鄰居家下鄉的兒子都知道每年秋收給家裡寄一,麻袋糧食呢!從秋收的時候看,我哥我妹誰把我當兄弟了?這些話往後你就別同我說了,我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還覺得可笑。有錢我不曉得自己花,非得送給別人去糟踐?我骨頭上頭刻著賤字兒嗎?」
「之前給你寄的錢不少,今年和明年就不給你寄錢了,你自個兒想想吧,都六十歲的人了,咋還啥都拎不清。」
李國棟是真的煩,當初他受傷那會兒,杜若雲和他打賭,讓他看看他家裡那些兄弟姐妹的真面目,就賭家裡人知道他受傷這事兒之後會不會有人過來看他。
李國棟心裡知道自己賭贏的機會很小,可還是抱著一點兒期望,說不定真有人過來看他呢?哪怕不看,寄點兒東西過來表示一下心意也能給他在杜若雲這兒掙個面子。
電話打過去了,別說來個人看看他或者是寄點兒東西過來了,連個虛情假意的電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