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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哥?你在聽嗎?」
「在。」謝行之回過神,「我在酒吧這邊, 你直接來就行。」
他出國後沒過幾個月,岑向陽就也跟著過來了,說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這邊, 要來照顧。
謝行之治病需要靜養,尤其不能勞神, 兩人差不多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前不久剛剛做完手術又養了幾天,他才終於得以重見天日。
岑向陽:「我已經能看到酒吧的招牌了, 差不多還要個幾分鐘吧, 你說為什麼我偏偏這麼倒黴每回都碰到晚點?」
謝行之逗他:「總比你每次都碰到罷工要好,如果是那樣, 你還得在漢堡再多住一晚上。」
岑向陽:「……那我不想活了。」
「開玩笑的。」謝行之忍住笑意, 「就算碰到罷工了我也會來接你。」
「嘿嘿,行之哥我愛你!」
「路上小心, 有什麼事隨時……」他話說到一半, 眉頭忽然皺起。
岑向陽:「嗯?行之哥, 怎麼了?」
謝行之放下酒杯站起身:「沒什麼,我這邊有點事, 等會兒再跟你聊。」
他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跟前面的人說了一句借過, 快速朝不遠處的吧檯走過去。
「你很漂亮,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嘗試一下呢?」一頭紅髮的高大外國男人撐在吧檯上,將剛剛結束演出的黑髮青年困在牆壁之間。
他手背在後者臉頰輕輕蹭過:「我會讓你很舒服的,我保證。」
青年面色發白,不斷試圖把自己蜷縮起來,哆哆嗦嗦地說著英語:「先生,拜託你,我不喜歡這樣……」
外國男人聽了微微一笑,將一杯酒推到他面前:「真可惜,但我還是很喜歡你,我覺得這種酒很適合你,來一杯嗎?」
青年剛想搖頭,玻璃杯就已經抵在了他唇邊上,紅髮男人垂著眼睫,不容拒絕的語氣:「只是一杯酒而已,我好歹也資助了你不少,真的這麼討厭我嗎?」
在這樣的情境下喝下一杯烈酒,後續會發生什麼根本不言而喻。
青年眼底露出絕望的神色。
眼看他就要屈服地張開嘴唇,忽然,一隻修長的手按在了杯口。
紅髮男人和青年同時抬頭望過去。
謝行之不躲不避跟紅髮男人對視,開口說了一句外語,發音有點生僻,不像英語,青年沒有聽懂,但他看見紅髮男人面色陡然就變了。
別說是調戲誰,他恨不得像是避瘟神一樣迅速彈開,一臉驚恐地走了。
「……」背後的青年動彈了一下。
謝行之回頭把他扶起來:「沒事吧?那就是個法國來的小孩,他不敢把你怎麼樣,不用怕。」
青年瑟縮著肩膀,腦袋還是埋得很低,不敢看他也不敢說話,和剛剛在臺上彈吉他時放鬆自如的樣子完全派入兩人。
這不是他第一次碰見這個青年了,也不是第一次幫他解圍,可顯然,後者還是懼怕他。
謝行之想了想,放輕聲音:「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你讓我想起一個人,以前也是這麼瘦瘦小小的。」
他笑道:「不過他現在多半已經比我高很多了。」
面前的青年睫毛顫了顫,依舊是那副膽怯的樣子。
謝行之只能作罷,從口袋裡摸出幾張鈔票,拉過他的手放進青年掌心:「早點回家休息吧,你彈的曲子很好聽,繼續加油。」
溫熱的面板接觸到他的那一瞬間,青年渾身一震,剛想有動作——
「行之哥!」岑向陽的大嗓門傳過來,「累死我了,可讓我找著了,這酒吧的位置也太偏了一點,招牌掛在那麼外面,我還以為就在……」
他話音未落,青年猛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