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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下車喊他:「哎,兄弟,你後備箱裡的東西不要了?」
蔣隨一拍腦門,他簡直對自己無語了,轉回身道:「不好意思我忘了,謝謝啊!」
說好在理髮店等著,段灼真就乖乖坐在沙發裡,蔣隨略微彎了彎腰,目光穿過玻璃,穿過綠植,看見他正在翻看一本書。
他的劉海並沒有剪短太多,只是後腦勺的位置推掉了,理髮師還幫他吹了個造型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藝人偷跑出來了。
回北京的這段時間,段灼的面板已經養白許多了,雖然還是沒有先前那麼白淨,但好歹眼眶上的半永久泳鏡消失了,蔣隨忽然覺得麥色肌膚也挺適合他的。
屋裡吹風機的聲音鬧哄哄的,而他略低著頭,一聲不響靠在沙發裡,渾身散發著沉靜的氣息。這樣的畫面讓蔣隨感到熟悉。在學校裡,他也時常能看到段灼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看書,刷題,好像沉浸在另一個世界。
蔣隨是做不到這樣靜下心來看書的,但其實他打心眼裡敬佩又羨慕那些會主動學習的同學,他覺得他們身上都是閃著光的。
這樣的心境不是擺個造型就能模仿得來的,需要經年累月的沉澱,需要對學習充滿熱愛,屋裡的一切都成了陪襯,他被畫面裡的段灼深深吸引。
「剪頭嗎?」有個年輕的小夥子看見他,問了一句。
段灼的目光這才從書本上移開,對上眼的那一霎,他立刻換了副面孔,像搖晃著尾巴的大型犬朝蔣隨走來,沉靜的氣息褪了個乾淨。
玻璃門被推開,還不等蔣隨開口,段灼就撲過來一把將他抱住,雙臂收緊。
店裡的顧客,馬路上經過的人都朝他們看了過來,不過沒所謂了,反正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沒有人認識他們,蔣隨抬手回抱住他,嘴角笑得燦。
「我好想你啊……」段灼貼在他脖子裡說。
半年沒見,蔣隨明顯感覺他的手勁又變大了,勒得他兩邊肋骨都快戳到一起了,另外段灼的胸口處還有個什麼尖尖的的東西刺得他鎖骨疼。
「我也想你,」蔣隨拍拍他結實如鋼板的後背,「但是你能不能先鬆開我一下,我有點疼。」
「怎麼了嗎?」段灼垂著無辜的狗狗眼看他。
蔣隨在他揹包的肩帶上看見了一枚徽章,看圖案應該是國外俱樂部的紀念品。
「這個,戳到我了。」
「哦,」段灼立刻把它拿下來揣進兜,又伸手抱了抱他,「這樣可以了嗎?」
蔣隨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啄了一下,緊接著是耳垂,一股股溫熱的鼻息鑽入了他的耳朵,弄得他發癢,忍不住笑場:「好了好了!打住!」
他貼到段灼的耳邊說:「再這麼撩撥我就要硬了。」
段灼噙著壞笑,視線往下跑,蔣隨罵了句「色胚」,像遛狗一樣牽住段灼的揹包帶說:「走吧,先去吃飯,快餓死我了。」
他們就近找了家老北京火鍋店,店面開在巷子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撩開簾子,裡邊是熱熱鬧鬧,水氣瀰漫,蔣隨就知道自己沒找錯地兒。
樓下客滿,服務生給他們安排了二樓的四人座,兩張沙發麵對著面。
服務生的碗筷擺在桌子的兩邊,等人一走,段灼卻硬生生把那一套碗筷放置到蔣隨旁邊。
「你往裡邊去一點兒。」
好大的地盤,非得擠一塊兒,蔣隨一邊罵他屁事兒多,一邊乖乖往牆根邊挪了挪。
段灼點著餐,蔣隨把喝了幾口的芋泥奶茶推到對面,段灼順勢接過,喝了一口問:「黃喉你吃過嗎?好不好吃?」
「吃過啊,但它裡邊有豬肉的組成部分,咱還是別點了,你就看兩條腿的。」
等待服務生上菜的時間,蔣隨的大腿又被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