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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突發奇想,回過頭問:「要是忽然撞到了冰山,你會救我嗎?」
男生不假思索地回了句:「我們這邊是南方,冬季溫度最低的時候大概在五攝氏度左右,不可能會有冰山。」
女孩被掃了興,很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又趴回去。
蔣隨轉過頭看向段灼,想問這邊是不是沒有冬季,卻很意外地聽見段灼說:「放心,我會救你的。」
他的嘴角微微揚著,像在開玩笑,但眼神又堅定無比,蔣隨一時間很混亂,嘴巴比腦袋更快地回了個「謝謝」,說完,他恨不得立刻咬斷自己的舌頭。
真是神經病啊,為什麼要說謝謝……
但段灼卻挑了挑眉,好像無論蔣隨有著怎樣的回應,他都不會為此失望,他只是想要借這個機會,隱晦地將愛意表達。
如果不是無意間撞破段灼的那份心思,蔣隨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往這方面去想。
段灼這份天真的毫無保留,又一次讓蔣隨心情複雜,下船時,他走得飛快,混入一個老年旅遊團裡,逃離了段灼的目光和那隻試圖拉住他的手。
這兩次的牽手失敗,並沒能引起段灼的警覺。回到學校後,他依然和以前一樣,會掐準時間,找各種理由路過冰場,給蔣隨送去一點吃的。
他知道蔣隨喜歡吃滷雞蛋,但不喜歡蛋黃,所以每次都會在微信上和超市的收銀姐姐打聲招呼,讓她留兩個半熟的溏心蛋。
清早,在聽見蔣隨的鬧鐘鈴響後,段灼會立刻清醒過來,換衣服下床,和蔣隨擠在一起刷牙洗臉。如果有幸,這一早都沒有程子遙進來搗亂,那麼他一整天的心情都會很好。
唯一讓他感到有些異常的是週日的晚上,那天蔣隨練得比平時晚一些,段灼坐在訓練館外的長凳上等他。
經常在冰場訓練的幾個同學都認識他了,問他要不要進去等著,段灼怕幹擾到蔣隨他們訓練,搖搖頭,還是守在了外頭。
隔著一道門,聽刀片在冰面上劃過的沙沙聲,還挺治癒的。
大約等了二十分鐘,他才看見蔣隨從走廊盡頭的一道門裡走出來,右手揉著後腰,程子遙一個人提著兩個行李包,還一邊幫蔣隨揉著胯骨的位置。
再仔細一看,蔣隨下頜骨的位置貼了紗布,有血跡滲出,尤為顯眼。
段灼察覺不對勁,忙起身過去問怎麼回事。
程子遙氣呼呼地說:「今天做冰面維護的人沒有來,教練讓我們自己鋪冰,基本上滑完一輪就鋪一次,結果張捷自己滑完回去了,也沒跟我們說一聲,有一處彎道好大一條縫沒填上,隨哥過彎時打滑,人直接飛出去,摔在地上。」
僅僅是聽見幾句描述,段灼已經心疼得快要窒息了,恨不得能代替他去承受這些。
「磕到哪兒了?看過醫生沒有?」
蔣隨一隻手搭在程子遙的肩頭,深深地提了口氣。冰面堅硬,又是以衝刺的速度滑倒的,他的胯骨一旦有牽拉的動作就很痠疼,只能慢吞吞地走。
「不需要看的,我穿的加厚的防護服,骨頭沒傷到,就是下巴這邊磕破了點皮,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程子遙嘖嘖兩聲,惋惜道:「留疤了就太可惜了,好好一張臉就這麼毀了,得讓張捷負責。」
蔣隨輕輕摸了摸貼著紗布的地方,臉色很難看,段灼忙說:「只是蹭破的話不容易留疤的,而且就算你留疤也不會有什麼影響,還是好看的。」
這話在外人聽來屬於安慰性質,但段灼是真心這麼想的,哪怕蔣隨燒傷毀了容,他也依然是那個蔣隨,他對他的喜歡,不會減少半分。
蔣隨看著他,沒有說話,段灼留意到他另外一隻手一直扶著後腰,懷疑他是老毛病又犯了,下意識地伸手過去,想幫他揉一下,但蔣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