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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苒緊了緊環著他腰的手,她懂陸司丞心裡所想,可是她仍然忍不住的想要心疼他。
……
晚上八點,陸司丞接到了江澤發來的通訊訊息。
「明天早上最近的武警部隊就會進到災區,交接完之後你們a組就可以回來了。」
陸司丞坐在椅子上,眉毛一挑,「那醫療隊呢?」
正在準備消毒器具的人轉過頭,無聲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醫療隊還要留在那裡,一個禮拜之後等地方醫院派人交接之後再回來。」
「知道了。」陸司丞懶洋洋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抓了抓腦袋。
「你們明天就要回去了?」冉苒走到他身邊,放下手裡的消毒盤,隨口問到。「把t恤脫了。」
陸司丞嗯了一聲,聽話的把髒兮兮的上衣脫掉扔到一旁,露出凹凸起伏的身體。冉苒不由得就想起第一次她在醫院見到陸司丞,也是讓他脫衣服來著。
那時候他好像還會臉紅。
「你在笑什麼?」陸司丞端坐在椅子上,昏黃的燈從頭頂傾瀉而下,將他的表情融化的有些不清。
「這是我第二次處理你肩膀上的傷口了。」冉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伸手摸了摸他另外一邊早都痊癒的傷疤,「你怎麼老是受傷啊。」
當她涼涼的手指摸上他之前受傷的地方的時候,陸司丞承認自己的內心像是突然被繃緊的皮筋,緊緊地箍著人心發慌。
他低頭順著她的手指看了一眼,小姑娘的手一直保養的都很好,以前因為要拿手術刀,所以格外柔軟細長,就像畫兒裡畫的似的,骨節分明。
末了,他才收回視線,聲音淡淡的,「可能是因為我的業務水平不精進。」
「這樣啊……」小姑娘啊了一聲,軟軟糯糯的說道,「那以後你就去拯救別人,由我來保護你好了。」
冉苒小心翼翼的撕開那張貼在肩上,已經泛了不知道多少次血的紗布。
很快,一個拇指蓋大小的傷口就露了出來。那是被手槍子彈遠距離射擊擊中之後,造成的貫穿傷。
幸好是貫穿傷。
聽見冉苒這麼說,陸司丞眯著眼睛看了她好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就拉近了。「謝謝冉醫生的救命之恩。」
「不客氣,就當是為人民服務了。」冉苒彎著腰,就著頭頂昏黃的燈光,手腳利索的用碘伏擦拭過他的傷口,「有點疼,你忍一忍。」
「忍不住怎麼辦?」陸司丞挑了挑眉毛。
冉苒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那我就給你打一針止痛針。」
「止痛針有用嗎?」陸司丞伸手撩起她耳朵邊的碎發,修長的手指繞著她烏黑的頭髮絲,讓人莫名心悸。
「可能沒用吧。」
冉苒盯著他看了老半天,突然賊賊的笑了起來,看的陸司丞毛骨悚然的。
「那怎麼辦。」乖孩子總是喜歡不恥下問。
陸司丞話音未落,冉苒的吻就落在了他的額頭上,「這樣呢,你有好一點嗎?」
「你怎麼這麼喜歡佔我便宜?」陸司丞摸了摸被她親吻過的地方,柔軟的觸感帶著溫度適宜的體溫從額頭上一路蔓延進心底最深的地方。
「因為你實在是太秀色可餐了。」冉苒繼續彎下腰替他整理著那個有些嚇人的傷口。「看見你我就忍不住想要佔便宜,真是對不起。」
這個貫穿傷當時醫療隊處理的比較潦草,應該是想要他回到營地之後再進一步處理的。可是又因為他這幾天都無所顧忌的泡在水裡,而且還頻繁使用手臂,所以導致傷口不斷地開裂又結痂,惡性迴圈最後演變成了炎症。
「我接受你的道歉。」陸司丞嘴角向上一挑,充滿了惡劣的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