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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殷勤服侍,唐僧心裡高興,問道:“徒弟啊,你姓什麼?”
“我姓孫。”
“我與你起個法名,也好呼喚。”
“師父!我先前學藝的時候,就已經有法名了,叫做孫悟空。”
孫悟空這姓名法號,乃是須菩提祖師,在方寸山給取的,此時兩人卻是都不知道而已。
金蟬子歡喜道:“真是巧了,也正合我們的宗派。悟空看你這個模樣,就象那小頭陀一般,我再與你起個混名,稱為行者,如何?”
孫悟空在五行山下壓了五百年,剛剛得了自由,心情很是喜悅,聽唐僧給他取號,想也不想,應道:“好!好!好!“
忽然,轉念一想“行者”,好熟悉的聲音,難道我就是”行者“,那我為什麼會被壓在龍宮呢?為什麼我會遇見自己呢。
說他是猴子要不為過,想不通就沒有在想,轉念便開始收拾行李。
而那劉伯欽見孫行者一心收拾要行,卻轉身對金蟬子唱個喏道:“長老,你幸此間收得個好徒,甚喜甚喜,此人果然去得,我就告回。”
金蟬子躬身作禮相謝道:“多有拖步,感激不勝。回府多多致意令堂老夫人、令荊夫人,貧僧在府多擾,容回時踵謝。”
劉伯欽回禮,從此分別。
兩人說話間,孫悟空已經收拾好了行禮馬匹,請唐僧上馬。
他自己赤條條的身子,也沒有衣服可穿,揹著行李在前邊一拐一拐地開路。也不與金蟬子搭話,金蟬子也不開宴。
不多時,過了兩界山,忽然見一隻猛虎,低聲咆哮迎面衝來。金蟬子本來端坐馬上,連忙假裝嚇得心跳如鼓。
孫悟空瞧見老虎在路旁歡喜道:“師父莫怕他,他是送衣服與我的。”
放下行李,耳朵裡拔出一個針兒,迎著風,幌一幌,原來是個碗來粗細一條鐵棒。
他拿在手中,笑道:“這寶貝,五百餘年不曾用著他,今日拿出來掙件衣服兒穿穿。”
你看他拽開步,挺著鐵棒子,邁開大步,迎著猛虎,大道聲“業畜!那裡去!”那隻虎蹲著身,伏在塵埃,動也不敢動動。
猛虎本來雄赳赳的奔來,被孫悟空這一聲叫喊,忽然就如同是霜打了的茄子,耷拉著腦袋伏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了。
孫悟空走上前去,舉著手中鐵棒照頭一棒子下去,把猛虎打得腦漿崩裂而死。
金蟬子暗自點頭,劉伯欽前日打的斑斕虎,還與他鬥了半日。
今日見孫悟空不用爭持,把這虎一棒打得稀爛,正是強中更有強中手!也自然瞧出來孫悟空有意逞威風。
不過,金蟬子在意的則是另外一件事情,孫悟空當年大鬧天宮的披掛去了何處?
那戴鳳尾紫金冠、鎖子黃金甲、藕絲步雲鞋、赭黃袍都是上等寶貝,緣何一件都不在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可憐,可悲,孫悟空阿》
金蟬子尚未說話,眾家僮道:“這叫的必是那山腳下石匣中老猿。”
劉伯欽瞧了金蟬子一眼,道:“是他!”
金蟬子故作不知,問:“是甚麼老猿?”
劉伯欽道:“這山舊名五行山,因我大唐王徵西定國,改名兩界山。先年間曾聞得老人家說:‘王莽篡漢之時,天降此山,下壓著一個神猴,不怕寒暑,不吃飲食,自有土神監押,教他飢餐鐵丸,渴飲銅汁。自昔到今,凍餓不死。’這叫必定是他。長老莫怕,我們下山去看來。”
飢餐鐵丸,渴飲銅汁?金蟬子聽說此語些許意外,暗自沉吟。
金蟬子依從,牽馬下山。行不數里,只見那石匣之間,果有一猴,露著頭,伸著手,亂招手道:“師父,你怎麼此時才來?來得好!來得好!救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