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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想回家給爸爸媽媽告狀,卻發現這人是媽媽帶回家的客人,還是常客的那種。
因為初遇時候的陰影,即便楚斯年長得很好看,蘇婉音也是怕他外加不喜歡他的。
兩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她漸漸的才將他當做了最親密的小夥伴,平時什麼都和他說。
就這樣默契的當了幾年的知心好友,以至於楚斯年要出國的時候很少哭的她那段時間因為哭太多每天眼睛都是腫的,在他面前還要裝出一副『我生氣了,你愛走不走』的樣子。
他總是哄她,讓她好好學習聽爸爸媽媽的話,他過不久就會回來了。
蘇婉音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離開的當天,她沒繃住在他面前哭了。少年生硬的幫她擦眼淚許下承諾「平時會常常和你聯絡,以後你放寒暑假我都回來看你」,她不信的時候他還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天楚斯年走了。除了收到了他下飛機時候的訊息外,他的社交帳號就像是暫停了一樣。
蘇婉音安慰自己可能是他爸爸不讓他玩手機,就像在家裡南老師不給她玩手機一樣。難過之後便是成天盼望著寒假暑假的到來,她要問他為什麼不和她聯絡。
第一個寒假,楚斯年沒有回來。
第二個暑假,依舊沒有回來。
……
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從最初的哭鬧到後來長大了刪除了他的聯絡方式,還學會了隱藏情緒。
再一次見面卻是八年後。本以為已經將他忘得一乾二淨了。看到他的那一刻才發現……好像只是將那份記憶隱藏了而已。
它一直都在。
楚斯年伸手捏住她的一邊臉頰:「在法國後我父親將我看管得很嚴。楚家不缺乏繼承候選人,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我身上想讓我成為繼承人。我那時候食言也是因為他將我在國內的通訊裝置沒收了。開始了位置的爭奪,他擔心幾個叔叔堂兄弟們對我下手,將我監控起來不能回國。我曾經也嘗試著逃跑過,宅子裡外到處都是特種兵,每一次跑不遠就會被抓回去。」
25歲就掌握了臣影的主要說話權,即便他沒有仔細說,蘇婉音也知道那些日子肯定是很不好過的。
「直到在一眾叔伯兄弟中脫穎而出,成功的接替了臣影才得以回來。」
楚斯年的聲音淡淡的,彷彿那幾年所經歷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值得有情緒波動的。
蘇婉音預想過的每一種原因裡面都沒有這種不可抗的。常年積壓在心裡的委屈在這一刻似乎找到了疏洩口,一陣酸意冒上鼻頭,她穩住情緒好半響才道:「你回來為什麼沒有來找我和爸爸媽媽。」
「你畢業典禮前一天我回來的。看見你好好的長大了我很開心。」
「你來我們學校了?」
楚斯年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鬆開捏著她臉頰的手,直起身摸了摸她的頭髮:「當時知道你學的法語我很開心。」
至少代表著沒有忘記他。
蘇婉音被他這種專注的視線看得很不適應。她往後退了一步:「我都說了,選法語是因為抓鬮抓到了而已。和你沒有關係。」
「嗯。音音說什麼就是什麼。」
「……」
蘇婉音無語。
用這種我什麼都知道只是不說破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她錯開視線,扯開話題問:「那你怎麼沒來找我搭訕。」
「那個時候你看見我肯定不會開心,怕影響你畢業的心情。」
「……」
不得不說,還真是夠瞭解她的。
面試那天知道他回來的時候,她心情就很不好,還去趙鹿溪家裡找存在感。
蘇婉音:「那之後你也沒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