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第1/2 頁)
許忌手肘支著,腦袋落在手掌,懶洋洋試探:「那做?」
許甄停了下:「你有那個嗎?」
許忌:「什麼?」
許甄:「就是那個啊…」
她第一次和另一個人討論這種東西。一個在過去二十年人生裡從未了解過的東西。在他面前,連說出來都有點羞恥感。
許忌:「什麼?」
他故意的。
許甄一鼓作氣後,吞吞吐吐地說:「就是…套…」
「套什麼?」
許甄:「……」
他支著的手臂倒下去,又窩在她鎖骨窩,小聲地笑。
許甄質問:「許忌,你是不是看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了。」
他說話的熱息撲在她的鎖骨,他索性吻了一下,淡淡交代:「我沒看。」
「是不是有人教壞你了?」
「我成年了。」
許甄柔柔地順在他後腦的發,一下一下:「哦…」
「我還以為你是十五歲。」
「不是了。」
他的手掌的紗布蹭到腰際的肌膚,質感突兀,許甄關心地問:「你手疼嗎?」
他沒有猶豫,抱著她的腰貼得更緊:「不疼。」
許甄帶懲罰性地掐了一下他的後頸肉,又問了一遍:「手疼不疼?」
他還沒說話。
許甄:「你不許再像以前那樣,跟個啞巴一樣,痛了被誤會了也沒法講話,你不是啞巴,你可以跟我說的。」
寂靜須臾。
他嗯了一聲。
然後說:「疼。」
「現在也疼。」他說的很平和。
許甄心裡在痛。
第一次聽他坦言自己的痛苦。
然而這並不是全部,只是冰川一角。
她摸著他的後背,一下一下,動作溫柔,用柔和的聲音附在他耳畔喃:「嗯,我們乖乖。不疼不疼了…」
她用家鄉話說的。像哄小孩。
乖乖的意思,就是我的親親寶貝。
有個段子怎麼說來著。
我和一個男性共處一室,第二天早上發現自己衣著整齊的獨自在床上醒來。
藝術來源於生活。
許甄靠在床頭,愣愣看著空蕩蕩只有她一人的房間。腦袋裡這個段子,又從頭到尾回放了一遍。
why?
昨晚二人相擁而眠。正常情況不應該是相擁而醒,然後膩膩歪歪親親抱抱磨到中午嘛。
許甄的手掌撫在額頭上。
有點想笑。
她沉默了半晌,緩著落差,等困頓的睡意完全消散後,下床出門。
客廳到廚房之間是用餐的地方。
淡黃色的木桌子,兩把對坐的椅子。桌子上有早餐。他做的三明治和牛奶。簡簡單單。
旁邊還有一張薄荷綠色的便簽。
「公司有點事,晚上回來。」
「不許走。」
她看到後面一句,眼睛彎了彎,有淡淡笑意。
三個字,彷彿心裡塌陷下去的一小塊被一隻手託了起來,再慢慢把凹陷抬舉,按回,抹平。
空隙被填上了。
她笑,捲了下衣袖,坐下來。
手摸到杯身,熱量傳遞至指尖。仰頭喝了口牛奶,也仍然熱燙。
她的生物鐘從高中那幾年趕早自習就一直未變。一直到今天也是。
他也一直記得,掐著時間做早飯。
許甄下午就待在客廳裡看了一部電影。看完縮在沙發上睡了兩個小時的午覺。
醒來後,外面下了點小雪。
天色灰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