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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是她的性子太好,對李彩霞過於寬容了,才縱的李彩霞如此放肆,簡直不可饒恕!
李彩霞跟李家娘子的隔閡,錢月茵並不知道,也並不關心。眼下她面臨著一個從未想過的意外狀況:卻原來,錢王氏曾經給她定過一門娃娃親?
「你真的是秋姐的兒子呀?都長這麼大了!好些年沒見你娘了,你娘還好嗎?她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突然見到齊君洲,錢王氏先是不敢認,隨即又生出莫大的歡喜。
哎喲喂,她怎麼忘了,她當年可是搶先給她家月丫頭定了一門極好的親事的!齊君洲的爹爹可是舉人老爺!別說十里八鄉了,就是他們整個縣,也只有這麼一位舉人老爺!
再看齊君洲的模樣長得甚好,身形修長,還主動找上門來……錢王氏心裡別提多樂呵了。
「家母已經過世了。」齊君洲神色微黯,回道。
「什麼?你娘她……」錢王氏猛地怔住,站起身來,「怎麼會?」
「家母身子骨不好,十二年前已病逝。」沒有過多的言語,齊君洲簡單的解釋道。
錢王氏皺了皺眉頭,很想說些什麼,卻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可不記得齊君洲的娘親身子骨不好。恰恰相反,她們這些農家出身的姑娘,就沒一個柔弱的。
哪怕錢月茵是養在李家,不也是家裡的各種活計都會做,全然沒有丁點的嬌貴?
而且當年因為齊君洲是大胖小子,又是齊家長子長孫,他娘親的月子被伺候的很好。錢王氏這個厚臉皮的,還特意去蹭過雞蛋和糖水吃,至今都還記得那時候的美味。
也是仗著齊君洲的娘親性子好,錢王氏明明還沒生閨女,卻還是死皮賴臉為自家閨女討要了這門娃娃親。
按著錢王氏的話來說就是,她這輩子不可能沒閨女的。那麼,她想當然得先給自家閨女定一門很好的親事了。
毫不誇張的說,彼時在錢王氏的周邊,就只有齊家是最好的人家。誰讓那時候齊君洲的爹已經是秀才了。
事實證明,錢王氏確實很有先見之明。哪怕是迄今為止,放眼望過去,依然沒有更好的親事能比得過齊君洲。
只不過當初齊家搬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錢王氏雖然厚臉皮,但也並非不識時務。人家都是舉人老爺了,聽說還當上了官老爺,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們家閨女?
故而錢王氏早些年就把這門娃娃親拋之腦後,再也沒有跟人提起。就連李彩霞從小在錢家長大,也並不知道這件事。
當然,錢月茵就更加不可能知曉了。
「嬸子,學生這次回來,是想要問問,家母當年為學生定下的娃娃親,還作數嗎?」沒有太多的寒暄和客套,齊君洲開門見山的問道。
「當然是作數的。」錢王氏的回答脫口而出,不過話音落地,她又有些遲疑,「不然,你先說說你現下是什麼情況?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你爹已經在府城當官了吧?你的親事自己可以做主嗎?」
要是李彩霞,錢王氏才不會問這麼多。管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反正齊家是門好親事,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她肯定二話不說立馬將李彩霞送上花轎。
可換了錢月茵,錢王氏想的可就很多了。萬一齊家有其他想法呢?他們家的門第根本就比不上齊家,當年的娃娃親歸根結底也不過就是一句戲言,哪怕不當真也沒人會說齊家半句不是。
那麼時隔多年,齊君洲忽然回來,還找上他們家,怎麼看都覺得內有蹊蹺。
「家母過世的第二年,家父便另娶了繼夫人。之後繼夫人先後為家中添兒添女,家父又忙於府衙公事。是以學生的親事,家父並不會過問。」齊君洲並未隱瞞,如實回道。
錢王氏立馬就皺起了眉頭。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