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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恰恰是織田作之助的死亡,一手促成了太宰治的叛逃——就算沒有織田作之助的遺言,痛恨森鷗外的太宰治也必定不會繼續留在port afia裡,聽從這個首領的安排。
那是天生反骨的太宰治。
就這樣,森鷗外最終也除掉了心頭大患,穩定了afia,同時也落下三刻構想的最後一筆。
而這一切,只需要犧牲一個人,那就是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怎麼可能會原諒,怎麼可能會不怨恨這樣一個冷清冷血、利益至上的人?
他不是聖父,也不懂得大局,他只知道自己的家已經沒了。
說到底,還是他太過理想化,太過執拗和弱小。
擁有保護自己珍視之人的能力,才能完成自己的夢想。
現在,他的第二個家出現了,織田作之助不想失去。
「我完全明白了,成為小說家需要的是什麼了,」年長的同位體和少年織田作認真地說道,「是足夠純粹的熱愛,足夠熱烈的守護之心。」
「我們握緊手上的槍,絕不是一件壞事。」
彼時的少年殺手心中關於「不殺」、「成為小說家」的想法,還是一顆等待破土而出的種子,並沒有那麼強烈。
在織田作之助說完這番話,等待許久後,聽到了腦海中的回覆:「好。」
實際上,織田作之助在本丸財政危機時,最後打算寫小說養家餬口的決定,除了紅髮青年本身的期望外,不乏矢澤遙鬥暗地裡的引導。
他給自己定的人設是少年殺手【織田作之助】,一開頭就與織田作之助建立起絕對親密的關係,那是過去的「自己」,有誰會比自己更瞭解熟悉自己呢?
對於織田作之助的頹廢、極低的生存欲/望,矢澤遙鬥也對症下藥,根據織田作之助這個老實人的責任心,讓他和本丸之間逐漸產生羈絆,徹底成為繫住織田作之助的風箏線。
這幾天管理這具身體的矢澤遙鬥,可沒少和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培養感情,幾個感情牌打下去,織田作之助肯定得反思往事,振作精神。
初次召喚出來不久,還不知曉人間規則、適應社會的刀劍付喪神們,以及頂著青年殼子,內裡靈魂不過十四歲,也不清楚這個時空發生過什麼的【織田作之助】,放任他們不管的話早晚是會出事的。比起他們,織田作之助是唯一能夠支撐起本丸的依靠了。
然後,再以【織田作之助】對新生信念的懵懂跌撞姿態,對二十三歲的自己不自覺的依賴想法,慢慢引導織田作之助主動確立起新的信條,走向開啟嶄新美好人生的道路。
織田作之助是個堅定的人,被動灌輸思想作用不大,唯有讓他意識到,主動去探尋那條光明道路,就算後邊矢澤遙鬥離開這個世界,不再暗中引導對方,他也能自己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矢澤遙鬥期望著那個奇蹟——小說家織田作之助的出現。
現在,就從寫出第一篇小說開始吧。
趁著暫時完成桌上的檔案,午休吃飯的時間,坂口安吾離開了異能特務科的大樓,來到附近的一家書店。
戴著眼鏡,氣質神秘幹練的短髮男子顯然是這裡的熟客了,他同書店老闆點了點頭表示問好。
「最近幾個月出的小說都在那個架子上,包括最新一屆獲得的新人獎作品也在那裡。」書店老闆樂呵呵地笑著道。
「多謝,我先去看看。」坂口安吾道過謝後直接走了過去。
買小說來看,特別是關注新人獎獲得者作品這個舉動,坂口安吾是在四年前才養成的習慣。
他的摯友,織田作之助一直夢想成為一名小說家,在過去那個亮著幾盞暖燈的酒吧裡,眼眸明亮的紅髮男子曾經和坂口安吾、太宰治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