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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舉動讓我想起了《地道戰》裡的那幫民兵兄弟,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安哲都與他們一脈相承。只不過人家喊的是:“快,鬼子來了!”
我急忙藏到了書櫃頂上我的香巢裡。
安哲探頭探腦的再三確認從下面看不見我,才磨磨蹭蹭的去開門。
門一開啟,立刻聽到安心清脆的聲音:“表哥,潘潘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安哲的聲音有點不高興:“我又不是獸醫。”
“你什麼態度?”安心也不高興了,“你害得它生病,你還有理了?”
“咦?”安哲的聲音立刻變大了:“我害它生病?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不知道講理?”
“我說錯了嗎?”安心理直氣壯的頂了回去:“反正我養著它的時候沒有生過病。你不過才帶了三四個月,看看,都進了幾次診所了?”
“有你那麼變態的女人嗎?誰家又養鳥又養貓的……”
“……”
我頭痛的發現這就是他們兄妹在大部分時間裡的相處方式。而且他們彼此還都有些樂此不疲的傾向。可是象這樣反覆說著無聊的話究竟有什麼意思呢?安哲如果是在拖延時間掩護我逃跑倒還說得過去。可惜又不是。
忍無可忍。
我從書房裡飛了出來,掠過他們的頭頂,小心翼翼的落在窗簾杆上俯視著面紅耳赤的一對兄妹,客氣的說:“打斷一下……”
立刻就被打斷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高分貝的尖叫給打斷了,不用猜也知道是安心。我瞟了她一眼,她的下巴都幾乎要掉下來了,隨即,唇角開始慢慢的向上揚起,小臉幾乎眨眼的功夫又變成了驚喜交加的表情:“潘,你真的說話了?你好了沒有?”
我望著她的笑臉,心裡忽然覺得很抱歉。我低聲說:“對不起。”
“?”安心顯然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說。
我看看安哲,他正一臉緊張的注視著安心的舉動,好象怕她會撲上去抓我似的,左手還拎著一塊洗碗巾,恐怕他自己都忘記了。
“我不能跟你走。”我咬著牙擠出了這句話,然後低著頭不敢看她的臉。我發現拒絕這樣的一個女孩子真的很困難。
客廳裡好安靜哦,好象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安心的聲音結結巴巴的說:“你……你還真是,此間樂,不思蜀啊。他家有什麼好啊?”
我沒吭聲,繼續保持低頭認罪的姿勢。
“你想想看,”安心看我沒有反應,語重心長的勸我:“我能帶你一起上班,從來不把你一個人關在家裡;我還給你用我的蘭蔻香水;我還……”
我制止了她往下再說。這些話讓我心裡不好受。
我再一次說:“對不起。”
客廳裡又恢復了安靜。我偷偷的瞟了她一眼,她正若有所思的低著頭,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她抬起頭看著我,臉上漸漸的又浮現出爽朗的笑容:“那這樣好了,我以後經常來這裡看你,等你想跟我回去了,我再帶你走好不好?”
我俯衝下來,一頭扎進她的懷裡。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太讓我喜歡了。
她依依不捨的走了之後,安哲衝我伸了一下大拇指,半真半假的說:“潘,I服了YOU。”
就在安哲停止了摧殘牛肉的第二天中午,這個城市落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到了黃昏的時候,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
我站在窗臺上看著別人打雪仗,堆雪人,心裡又是羨慕又是興奮。小區裡的閒人幾乎都出來掃雪了,人人臉上都是愉悅的表情,隔得老遠我都聽得到廣場那邊傳來的孩子們的笑鬧聲。
窗戶被我用爪子扒拉開了,聞到雪天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