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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樂殿裡有暖融融的燈光傾瀉,融化了殿前幾寸的積雪。茫茫積水便匯作一條長長的銀帶,系在以芙的鞋面上,化成了通身的冷。
以芙靠在石獅子上,像是一尊雕塑。
側殿的門「吱嘎」一聲開啟。
雙兒攏著外衣,「妹妹怎不進去?」
以芙沒說話,看見皇帝肥胖的影子倒影在月牙窗子裡,窗子裡的影子倒影在她腳邊的積水坑裡。
粼粼水坑裡,皇帝的身子在瘋狂的抖動著。贅肉橫生的腰部起起伏伏,乍一看,這曖昧的動作似乎是在……
沉悶的聲音,從最初斷斷續續的呻/吟,轉變成一聲聲難聽的喊叫。隨著一聲亢奮激動的「元霜」,皇帝肥大的身子「哐當」一聲摔在榻裡。
雙兒彷彿沒聽到,推推以芙的手,「妹妹快快回屋歇下吧,省的被汙了耳朵。」
以芙回握住她的手,「起作用了?」
雙兒點點頭。
雙兒自小在西域之地長大,對各類奇異的花葯懂得也多。黑色彼岸被她研製成了黑色的粉末,皇帝吸食入肺,當即上癮。
劇烈的藥性麻痺了皇帝的神經,讓他自己不由自主的創造幻境,再深陷幻境。那場獨自一人的歡/好,恰好是皇帝的臆想。
以芙不免惆悵。
「用在太尉身上的起效用沒有?」
以芙一呆,「姐姐……」
「我和你姐妹多年,哪裡會不知道你心裡的想法。縱然這東西藥性猛烈,可你也要想想太尉是何許人也。」雙兒摸摸她的腦袋,「我常見閣樓裡燈亮不歇,你這幾天夜裡可不好過吧?」
以芙面紅得像是要滴血,小聲而隱晦地說道,「……那裡疼。坐著疼,站著疼,走路還要疼。」
「我知道你是個不服軟的性子,可有時候跟男人撒個嬌不一定會吃虧。你若跟他求個情,那他還不得依著你來?」
以芙的腦袋埋得更低,「我不要再伺候他了,難不成就沒別的法子了嗎。」
「皇帝蠢笨,就是整朵花塞他嘴裡他也能樂顛顛吞下。可太尉是個慎之又慎的人,過分的劑量只會增加他的疑心。」雙兒道,「若想操控太尉,需得徐徐圖之。」
雙兒好言相勸,把以芙勸回內殿。
秦遂已經在裡等候。
見到她入殿,秦遂的雙目炯炯亮起,「怎麼樣,娘娘可找到東西了?」
「鑾金殿裡大都是奏章諫書,少有幾封胡人書信,想來不是胡人與他聯絡的密函。」以芙細細回憶,「不過我翻找過他的暗匣,上頭落了個鎖,不好開啟。」
秦遂皺了皺眉。
「如此重要之物件,你為何不潛入太尉府中尋找?」
秦遂的臉色更難看,「奴才折損了幾十個手下,並未在裡面搜羅出任何可疑信件,所以想在鑾金殿裡碰碰運氣。」
「即便找出了信函,你有可靠的胡人解讀裡面的內容?」
「未有,不過宋璞玉認識胡人之字。」
「?」
「順便,奴才和宋榜眼不熟。」
「?」
「宋榜眼三天兩頭上奏章來痛斥娘娘,想必和您是有些交情的。」
第46章 三歲 褚大人滿三歲沒有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宋璞玉猛然沉下身, 垂落在衣襟的一綹發掃過以芙的眉眼,「娘娘這是把我當成個皮球了?」
不想要的時候可以一腳蹬開,需要的時候還盼著他自己能夠彈回來呢。
「你若肯答應, 我許你潑天權貴。」
「權貴輕如浮雲, 有什麼意思?」
以芙握緊手爐, 「那你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