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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本就比她大,這一身的傷殘雖已好的七七八八,但畢竟傷了根本。那些苦難刻入了眼底,留在了心上,讓他再不能天真爛漫。突然就開始羨慕那些十六七歲,不諳世事的少年,羞紅著面頰想著自己的心上人,就像那初生的小荷搖曳在池塘裡,鮮嫩美好!
而他,卻只想著把人緊緊錮在自己的懷裡,一生一世誰也不讓碰,摸著臉上的疤痕,他有些不敢留著它了。
「雁丫頭家的,忙了一上午,還不快出來,要吃午食啦!一個人躲在屋裡胡思亂想什麼呢?」
老太監如今日子過得好,最喜歡熱熱鬧鬧,院子裡的大長條桌已經增到了三張,凡是他喜歡的人都要招呼到這院子裡來陪他一起進午食。
窗外有人過來,魏小寶清晰且溫和的問他。
「大公子,三娘子問下午何時可以來呈報庫房帳單?」沈音沐站起身簡單淨了面,挖些兮兒特意為他做的防曬膏子塗了臉,他這才走出去與大家共進午食,吩咐道:「午食後就叫她送來吧。」
孫遼巡查回來,後廚出一道菜她就敲一下鑼報菜名,老太監聽著開心,身邊圍滿了人,他把豆豆攬在懷裡不許他跟其他孩子一起去玩水,好不容易有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夥伴,還被拘著,豆豆撅著小嘴兒不樂意,卻沒反抗,只是老老實實喝著椰汁。
雁洛兮提著花籃,回程路上去坡地,採很多種野花拼出飽滿的顏色,提回去掛到阿音的房間裡能多些朝氣。
一進院門,就聽老太監正湊趣著笑她。
「你們看我說什麼來著,這人,眼裡只有夫郎,頂著個大太陽去了坡地,也不採些果子,野菜,或摘些蘑菇,撿些蛋,總能給大家湊盤菜。人家呀!只摘野花兒,哄自己夫郎開心呢!」
雁洛兮笑著啐了一口,道:「老祖宗又開始不講理了!舒夫子哪日不哄上您千遍萬遍,才有您這日日笑口常開,皺紋平展的幸福樣子,還跟我家阿音捻酸吃醋,羞不羞!」
眾人鬨堂大笑,老太監最愛聽好聽的,尤其提到舒夫子,那更是嘴都合不上,開始使勁吹噓自己道:「那是你這丫頭沒見著我年輕那會子,京城第一公子,說是傾國傾城決不過分。」
雁洛兮繼續跟他逗趣兒,「那我家阿音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人家妻主就是心甘情願每天頂著大太陽去給他採鮮花,羨慕吧!?」
說著就把花籃子放在沈音沐工作室的窗臺上,挑眉挑釁著老太監,哈哈笑。
「師傅,我也想要花花。」豆豆掙扎著從老太監懷裡掙脫,跑來找師傅。
「今日的吸納吐氣可有練?出門前可有塗防曬膏子?」雁洛兮把編好的芬香花環摘下來戴到豆豆的脖子上,他高興的點頭,聞著黃色鮮花的香氣愛不釋手。
沈音沐起身拿出一貫帶在身上的桃木梳將她披散的長髮細細梳通,束了發,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將她的頭髮固定好,才道,「修煉出一身汗,毛孔張開,這樣鬆散著反易感風寒,不可如此鬆懈的。」
舒夫子饒有興趣地看著沈音沐細心的給自己未婚妻主擦汗,倒茶,切果子……那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美不勝收,幾乎讓人忽略掉他千里賓士,跑出一身傷來尋自己未婚妻主的『猛男』。
如此奔波,只為早幾日見到她!
這位沈公子不僅說話溫言細語,問話前更是很自然的將雙手慢慢放在極合適的位置,身子最多半轉,笑的優雅,露出的白牙多一分顯輕浮,少一分顯刻意,這渾然天成的優雅不是教就行的,需要常年甚至從小就要養成習慣,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姿態才能如此完美自然,不管哪個角度都好看。
舒夫子心中一顫!
就覺這沈公子琴棋書畫定是樣樣精通,別說海島,就是陸上臨海諸省都難遇到,突然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