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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洛兮還沒什麼感覺,突然自己的手被握得很緊,她有些不適,想要抽出來沈音沐卻攥的越發緊了。
臺上第二場景切換到一年前:
等待放榜的少年女子閒來無事,突然想起去年在桃花園中遇到的那位美妙的男子。便又去了那個桃花園,只見桃花依舊盛開,那戶人家卻院門緊閉,不見了人影。她失望至極,提筆在門上寫下了一首詩: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隨即她聲如銀鈴有聲有色地唱起了這首詩,面露失望,婉轉悲傷,臺下頓時喝彩聲疊起,眾人都讚嘆:「此處乃神來之筆!比起先鋪排一大段賓白,豈如這劈頭一聲曲直擊人心!」
這明明是唐朝崔護的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是巧合,還是其它?
自己想法一多,故事亦無懸念,後面故事她就看得迷迷瞪瞪,直到那少年唱:「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唱完後那貌美男子低頭不語,少年女子以為他無意,失望而去。
周圍一片唏噓,沈音沐突然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緊緊捂住,閉著眼睛身體輕顫。
雁洛兮心中一突突,腦袋轟的炸了,瞬間就不自在了起來,她假笑著說:「哥,我拿一下筆和本,需要記些唱詞,體會一下音律。」
沈音沐輕嘆了一聲,垂著頭把本和原子筆遞給她,緩緩說:「我也可以幫你記的。」雁洛兮點點頭卻不敢看他,開始拼命記錄聽到的每一句唱詞,直到戲散了場她手裡的筆都沒敢停下。
回到書院,雁洛兮一夜輾轉反側,無法成眠。
沈音沐在戲院的行為很明顯。雁洛兮也是喜歡他的,但是更進一步她從未想過,不是因為他而是對於婚姻這件事情她就從未想過。雖然答應了爺爺奶奶會找個自然人成家,但在她的意識裡那是很久遠以後的事情,她四五十歲甚至更老一些時候才會考慮的問題。
而她現在不過十九歲而已。
婚姻是對弱者的保護。她從未覺得自己需要這種保護,當然也從未想過要用婚姻去保護別人。雖然爺爺沒說過,但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很可能只是優良精子和卵子的提供者,不來認她實屬正常。
婚姻已經失去了必須存在的基本屬性,其實她更傾向於只談戀愛就好,儘管沒談過但想著比婚姻好很多。
但是這裡不行!
她們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一段時間,按照這裡的民俗,對於沈音沐,她這個大女人似乎是應該負些責任的。但她不敢想,她不信任自己能承擔這份責任,除了讀書她好像幹什麼都沒有常性,興趣來了研究一番,新意一去她連看都懶得再看一眼。
可以說這段日子,雁洛兮連書也讀不下去,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思考她和沈音沐的問題。越想越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別人叫她神醫,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年的學習態度有多麼吊兒郎當,她不是一個值得這裡體弱男子可以託付終身的人。有些承諾太沉太重,她擔不起,但她願意做沈音沐的親人照顧他。
捋順了心裡的糾結,她才恢復了平常心繼續在文章的韻律及『蠱惑』性上較勁兒。
這天上午課後,雁洛兮與白墨才出了飯堂,溫科長就召集所有醫科生準備下鄉,開始本科季為山腳下各村莊的農戶,獵戶和漁戶義診。
醫科類大考之前都有一次實地教學,題目是「實救」由省府的提督學政屬下的醫官帶隊下鄉實地看診,現場記錄所有表現及治療細節,評出的分數算做一部分鄉試成績。
沈音沐提著餐盒趕到書院,被告知雁洛兮下鄉去義診了。
問清具體地址,他轉身就走,白墨叫住他道:「沈公子,柏雲山勢連綿迭起,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