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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倒是無所謂,跟千果叮囑一聲要是出了什麼事就開槍,他立刻就能知道她的位置。千果一向很尊重和他的約定,被千叮嚀萬囑咐後中也才先離開了。
齊木楠雄也準備告別,千果卻忽然喚了他一聲:「齊木君。」
齊木收回剛要邁出的腳步,偏頭用眼神詢問……卻發現她的神態有點奇怪。
臉頰微微泛紅,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寥寥路燈的渲染,長睫毛在下眼瞼上撲撲地打,打出一片淺淡的陰影。
齊木讀不出她這是什麼意思,有點緊張,只能等她開口。
千果猶豫良久,才小聲問:「你婚禮上跟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齊木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是在說她丈夫不是人的事情。
「我不知道齊木君為何會那樣說,但如果其中發生了什麼誤會的話,我代我先生向你道歉。」
齊木稍稍愣住,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說。
他想解釋,想把自己懷疑的事情告訴她,但是出口後卻變成了:「你為什麼要替他道歉?」
千果看了看酒店的方向,分辨不出哪一間是否有被點亮。
又看看他,雖然面露微笑,但眼神卻帶上幾分認真的神色:「因為,他是我的丈夫啊。」
因為,他是我的丈夫啊。
「……」
齊木徹底沉默,本來下定決定要說的事情好像也沒了開口的必要。
「總之,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千果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溫婉的笑容,帶了點暖意,也有了分距離,「謝謝你的咖啡果凍,我要回去啦。」
千果朝他揮揮手跑走的同時,齊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面無表情地接通了電話。
「齊木!!」鳥束零太歇斯底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救命啊你快回來!!燃堂的屁股……哦不,是燃堂的屁股下巴被咬掉啦!他屁股——哦不他下巴沒了啊啊啊啊啊!!」
齊木的瞳孔微微縮聚,緩緩攥緊了手機。
耳邊是鳥束的鬼哭狼嚎,眼前是千果跑向了正在酒店大門口等著她的……她的丈夫。
他沒有用千里眼,就那樣看著千果近乎迫不及待地撲向了那個男「人」懷裡。
她說那是她的丈夫,她不希望別人說她丈夫的壞話,他們榮辱一體……這就是夫妻的定義。
齊木有一瞬間覺得是不是自己顧慮過甚?雖然對於他的超能力來說出現了許多意外,但不可否認的是,目前也並沒有證據證明千果的丈夫會傷害她,千果一直好好的,如果那傢伙想對她不利,早就下手了。
現有的情報看來,那些「狂犬病毒」患者、女孩節上碰到的那個危險的「女人」,和千果的丈夫擁有相似的體質——都是他部分超能力無法應付的生物。
順帶一提,那個「女人」是他有生以來碰見過的最恐怖的生物,那種力量速度以及恢復能力完全就不是一個人類。他以貓的形態拖了「她」很久,最後還是追丟了。
細思極恐。
但現在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他真的低估了那傢伙在千果心中的份量。
呀嘞呀嘞……
「我知道了。」他對鳥束說,「我現在就回去。」
·
千果沒想到先生竟然已經在酒店門口等她了。
他影影綽綽地孑立於大堂橙黃的燈光下,穿著上午的那件長款白襯衫,顯得又清瘦、又羸弱,好像輕輕捧著也會碎。凝望著她的眸子殷紅似血,彷彿已經在那等了很久很久,一動不動,站成一種審判的姿態。
這個眼神……不會錯的,就是她一直感受到的那個視線。
心臟咚咚直跳,帶著猶豫、緊張,以及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