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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謝今夕也只是疑惑為什麼會多出一條資訊,而完全沒有想過是隻有他一個人多得到了這條資訊。
謝今夕看向同為資深者的柯遙,柯遙此時看他的目光很怪異,明顯柯遙也感覺到了不對。
在柯遙看來,「要做正確的事」是謝今夕自己總結出來的生存規則,怎麼他自己還一本正經地又去分析這句話到底有幾個含義?這只能證明這句話並不是謝今夕說出來, 而是他從某個地方得到的額外訊息。
謝今夕只當沒看見柯遙看向他的目光, 反正本來他能和鬼魂共感, 就比其他人多出一條重要的得知資訊的途徑,就讓他們疑惑去吧。
謝今夕自己也很奇怪, 為什麼只有他得到了額外的資訊, 這資訊是來源於「祂」嗎?還是來源於他血脈中「巫」的力量?這究竟是誤導還是提示?
目前謝今夕也只能把疑問壓在自己心底。
恰在此時,一聲慘叫從操場上傳來。
謝今夕和柯遙他們聞聲看過去,映入眼簾的就是極可怖的一幕。
主操場後面有一個不大的湖泊, 操場左面才是體育館,體育館的地勢要高於操場和湖泊,所以從體育館門口望出去能俯瞰整個操場和湖泊。
那藍綠色的深湖中,此時正浮上來一具巨大的屍體。
那屍體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已經被呈現出巨人觀的樣子,整體腫脹腐爛、其內不知道充斥著多少惡臭的氣體,面板呈現汙綠色、表面能看到面板底下黑色的靜脈網,眼球凸出、嘴唇外翻,別說辨認容貌了,連是男是女都極難分辨出。
柯遙看了一眼立刻就移開了視線,劉長忠一邊噦一邊說:「造孽啊,造孽啊!」
發出慘叫的是站在湖泊前的一個人,謝今夕看他面熟,估計也是任務者之一,他之前看到了v字頭但沒認出他。
「那個……應該就是跳湖那位女同學吧。」柯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渾身緊繃,彷彿在對抗著什麼一般。
「那個人死定了,危險在上升,不行,我們現在退回體育館,現在不能去操場。」
柯遙話音剛落,劉長忠就指著體育館三樓哆嗦著說道:「那……站在那裡的是什麼東西?」
柯遙一回頭,三樓視窗出有個模糊的影子在他眼前忽然消失不見。
「不,那也要回體育館,體育館一樓有那麼多同學,就算是鬼也不敢直接在那麼多同學面前殺人,畢竟學校內的一切都有一個『正確』,鬼魂可不是正確的東西。」柯遙的思路非常清晰,他的意識遠比他身體要冷靜。
他身體之所以會出現這麼嚴重的應激反應,完全是因為他那個能感應到「危險」的體質。
這麼比喻一下,普通人站在沒有護欄的樓頂自然能感覺到「危險」,但柯遙站在沒有護欄的樓頂所感受到的「危險」,幾乎等同於普通人站在萬丈懸崖上、下一刻就要掉下去所感應到的「危險」。
柯遙時時刻刻都活在這種「危險感知」中,他的意識已經習慣了直覺的預警,但身體的一些應激反應則完全是生理現象,是沒辦法完全用意識去控制的。
「你們走,我要再觀察一下。」謝今夕的雙手隱隱作痛,顯然是血咒又感受到了陰氣的刺激。
柯遙也沒試著去勸謝今夕,他拉著劉長忠扭頭回了體育館。
那湖泊外面其實圍了一整圈防護網,估計是那女同學跳湖後學校做的安全措施。
此時那新人僵立在原地、兩股戰戰,隨後整個人安靜下來,完全沒了其他反應。
湖泊中,那具浮屍忽然「遊」了幾下,謝今夕還以為是它自己動的,但仔細觀察了一下水波,才發現是湖中一些魚爭相啃食那具浮屍,頂地那浮屍不停遊動,魚群又尾隨其後,這才導致了浮屍來回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