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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提點寶釵說道:「在這世間行走,不過三個字, 勢、理、道。當你的權力比他大的時候,就可以以勢壓人。不過這樣做,容易落下詬病。你有理時, 就可以以理服人。世間最好做的事情就是既有勢又有理。而道, 就是做事情的方式方法,有正道,有邪道,也有小道。有法度可依, 就用法度辦事,無往不利,還留不下把柄。能堂堂正正的時候,就儘量不用一些鬼魅手段,但是要防著別人用邪道害人。」
寶釵好像明白了一點。
薛蟠讓許遷帶著幾個小廝,將幾個掌櫃送到五城兵馬司,不要怕丟人,不用遮遮掩掩的。
他的目的就是讓人看見,薛家的生意已經敗了,木材行生意已經被掌櫃的中飽私囊掏空了,只剩下一個空架子。
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的薛家,已經不再存在了。(注1)
這個時機剛剛好。如今薛家背後有王家和賈家,王家舅舅今年升遷了,賈家雖然沒有實權,但是一門兩國公,還沒有徹底敗落,從外面看著也是很能唬人的。
因此,薛家的生意,即使是敗落了,也沒有多少人敢得罪賈家和王家,上來分一杯羹。而對王家和賈家不屑一顧的人,也看不上薛家的買賣。
如此,可以讓薛家安然的退下去。
而且,賈家如今自己家的財物還是能支撐自家用度的。對外界財產的需求不大,薛家如今退了,賈家只會同情,也不會尋根究底,抓過不放,甚至咬上一口。
等過幾年,賈家建省親別墅,需要錢的時候,薛家已經敗落幾年,只是小富之家了,只要出一點錢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薛家的木材行,從今日起,就徹底的倒下去了。
薛蟠還是有些傷感的,畢竟是祖宗的基業,自己上一輩子也為之努力過。
不過時移世易,說到底,薛家明面上的財產,怎麼都留不住了。
賈家算計薛家的錢,即使薛家躲過了算計。以後王家賈家倒了,還是會有無數的人撲上來。
如果自己考不上進士,就護不住薛家的產業。如果自己考上了進士,需要清名,明面上,清流和勛貴還是不一樣的,自己名下掛著這麼多的產業,也不合適。
薛蟠傷感一陣就過去了。
薛蟠叫其他人出去守著,只將三掌櫃章發叫了過來。
屋子裡就留了薛蟠、寶釵和章發三人。
大掌櫃和二掌櫃都被送了官,底下就是自己這個三掌櫃。章發被叫進來的時候有些惶恐,他雖然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過對不起東家的事情,不過大掌櫃和二掌櫃做的事情,他都是看在眼裡的。如果東家要治他一個知情不報,也是說的過去的。
誰知道薛蟠根本沒有提這茬。
薛蟠問道:「如果我讓你離開薛氏木材行,帶著自己的手下一起出走,我給你錢和權支援,你再開一個同樣規模,甚至更大規模的木材行,你能做到嗎?」
章發心中激動,這不像是要問罪,而像是要大用。他立馬抬頭挺胸,回答道:「能!」
薛蟠給了章發一個契書,言明新的木材行,除了大掌櫃的月俸,還送給章發半成的乾股。
木材行的利潤章發是知道的,他看著這契書,恨不得對薛蟠肝腦塗地。
薛蟠說道:「不需要你多做什麼,只有一點,就是囤貨,在京郊找幾個不同的地方,分開大量的囤貨,囤優質的木材,並且不能用薛家的名義。」
章發有些不解,看薛蟠沒有解釋的意思,就不再問原因。兩人對章發要帶走的人、囤貨的地點、木材的多少、具體是什麼木料、花費多少錢財等等具體的事項,細細的定製了一個計劃。
這些生意的章程討論好後,薛蟠問道:「除了你要帶走的人,其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