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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君再次看了一看石桌上的畫,「那朕當裁判好了。」他中立,等著出結果。
說話間,蘇公公已經推著輪椅到了涼亭前,藺洵在蘇公公的幫助下行禮。國君連忙叫起,「何必這麼多禮?你身體不方便,就不用搞這些虛招了。」
藺洵心道,國君的客氣話,聽過就算,誰要是當了真,那才是真的傻。但他面上還是做出萬分感激的樣子,重新坐定。
國君玩把手裡的扇子,迫不及待的開口,「想必你還有很多疑惑,怎麼好端端的,單把你叫進宮裡。李卿,把證據露出來。」
旁邊那位李大人立刻把放在石桌上的畫軸推開,一副畫作緩緩的露出真容,畫的是春光艷麗的場景。
藺洵裝做吃驚的模樣:「這不是草民贈給別人的遊戲之作嗎?怎麼落到您的手裡?」
李大人得意捋著頦下的鬍鬚,假咳轉移這個話題,他還能說是從孫子手裡搶來的嗎?他搶到手後找同僚獻寶,結果把同僚的畫癮也逗了出來,死活讓他贈送,兩個鬧的正起勁,自然傳進國君耳朵裡,國君興致勃勃,想要斷公道,於是自然要傳作畫的人。
而且那位陳大人作為畫痴,並不相信有人年紀輕輕筆法就如此老練,堅稱自己絕對不會看走眼,這才有了這一趟進宮的行程。
要是說別的,藺洵可能會覺得自己還要謙讓謙讓,要說作畫,他是當仁不讓,況且這還關係到他後來的計劃。
藺洵笑著說:「既然這樣,我便拿出本事來,給陳大人瞧瞧。」
「行。」陳大人答應的很勉強。
但拿出筆墨和顏料的速度來看,這可一點都不勉強,不過才一刻鐘,所有東西都擺在桌面上。
藺洵抽抽嘴角,這是有備而來,就算他不主動提作畫,也會要求他畫吧。不過沒關係,真金不怕火煉,他研好墨汁,提筆前先問,「以何為題?」
如果沒有主觀命題,他就自由發揮了。
別人還沒說話,陳大人搶先了:「就以這首詩中的景色為題。」他隨手翻開一本詩集,點了上面一首。
藺洵:
送人頭也不是這麼個送法啊!這不是他出版的詩集嗎!?藺洵欲言又止。
「怎麼樣?不會是以詩作畫,都不會吧?」陳大人異常得意,連連嗆聲。
「不是不會,而是這詩集也是草民遊戲之作,用來作畫,豈不是我佔了便宜?」藺洵裝做為難的樣子,「還請陳大人換個題目。」
陳大人得意的笑聲被憋了回去,他瞪大眼,「怎麼可能!」他之前還在國君面前大肆誇獎過,
說這詩集的作者,必定會成為以後文壇的領軍人,哪知道跟他鄙薄的人,是同一人呢?
最後還是國君站出來打圓場,「先畫畫,畫好了再說。文才跟畫才並不衝突。」
既得了他的旨意,藺洵就撤回來,正式開始作畫。他對自己寫過的詩作都是瞭然於胸,更知道描寫的是什麼場景。
那是某個世界裡,他看過了漫山遍野的紅楓後,有感而發,吟誦的詩句,現在想起,也是歷歷在目。回憶起當初的景象,藺洵先拿起紅色顏料,啪,直接潑灑在畫紙上,紅色頓時鋪滿整張白紙,顯得亂七八糟,糊成一團。
陳大人差點驚叫出聲,不會吧,畫不出來也不用拿畫紙撒氣啊。
「噓,你再看看。」李大人拉了拉他的袖子,讓他沉住氣。
陳大人冷哼,「故弄玄虛,浪費紙張。」就跟比武之前,先來一圈花裡胡哨的跟斗吸引眼球,真材實料一概沒有。
陳大人的毒舌正在醞釀之中,只等著伺機噴灑。
然後就跟快進一樣,陳大人準備的詞彙,再也沒有說出來的機會,他再次瞪大眼,緊緊扯住李大人的袖子,呼吸都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