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5 頁)
秦牧已經有點迫不及待,過往用力深埋的戰意在此刻沸騰,凝視前方的敵人,他無法掩飾的殺意慢慢漫延四周,刺得身經百戰的蒙恬內心一顫,更何況是他身後那一群士兵?早已經被秦牧的氣勢所折服,不用一言一語,他們的內心同樣升起與秦牧一樣的激情,或許他們會在這場戰爭中死去,但也許,他們會藉此一夜成名!
誰不想名揚天下?
對面的號角聲響徹雲霄,揚起了些許的沙塵。蒙恬示意已方也吹起號角聲應戰。
戰鼓同樣齊步發出,氣勢激發得差不多後,秦牧回頭對自己計程車兵大喊:「衝!」
他用力扯起韁繩,跨下之馬長嘶一聲,其他步兵頓時舉起自己手上的武器,大喊:「殺──!」
扶蘇不自覺地策馬退後了一步。
大軍賓士,幾千人的先鋒部隊洶湧而至,對方同時也衝出了一隊人對戰。
蒙恬謹慎地觀察了一會兒,轉頭對扶蘇說:「公子請小心。」然後他奮力大吼一聲:「兄弟們上,為了長公子拼了!」
「拼了──!」士兵大吼回道。
幾千把聲音,幾萬把聲音交織著,彷佛在平地投下了一個炸彈一般,扶蘇被震得半天也回不了神。
他預想過戰爭。
他也拍過戰爭的戲。
預想和拍戲,始終和現實不一樣。
拍戲大多都是靠特效和後期剪輯而塑造出宏大又壯闊的場面。
但幾十萬人混戰在一起,卻是極為震撼的。他們操著簡單的武器,在敵人身上互砍。他們彷佛只剩下肉體,殘殺著同類,砍了一刀,沒死,再補上一刀,一轉頭,立即被另一個人砍倒了。
戰場上重重複復,扶蘇站在遠處不算看得清楚,卻足夠把他嚇呆了!
鮮血噴灑出來,在陽光下盛開的血花!那刺人的味道,令人作嘔的腥氣,在十多里外的扶蘇也能嗅得到!甚至他還能見到那一截截的斷腸……腦漿……等等……
不同的,跟電影是不同的。
扶蘇以為自己可以忍受到血腥,但到現場,他才發現……他受不了……
受不了那鮮血染紅的大地,受不了士兵臉上原始的殺戮,受不了四周的人的麻木……
他顫抖著聲音問了身旁的一個士兵:「他……他們為甚麼殺了人後……還要割下別人的耳朵?」他幾乎想要吐出來,雙手也不能自抑地發抖。
身旁被他拉住計程車兵奇怪地看了扶蘇一眼,似乎不明白為甚麼這麼簡淺的問題扶蘇也不知道。
他拱手恭敬地說:「回長公子,敵人的左耳是用作計算戰功和免去責罰之用,如果一組人當中的五個人,死了三個,而剩下兩人各割了三個左耳,那麼他們就可以免去責罰,反之則要軍法處置,如果有多,便依照數量獎勵該人。」
不可理喻!
扶蘇顫抖著嘴想要吼出心中的說話,只是對上了士兵不以為然的目光,他發現他甚麼也說不出來。
他只能揮揮手讓小兵退下,自己死死的盯著平原上那令人注目的身影,彷佛那驕健的身姿帶給了他無限的力量。
日光開始暴曬起來,刀劍開始不夠用了,士兵們用最原始的方法撲殺對方,他們雙手沾滿了鮮血,不知染上多少人的血。
在戰場上,秦牧的表現最為突出。
他騎在高高的馬上,如入無人之景,手上的干戈用力一掃,頓時一排人的肚子被劃破了,近身的,讓秦牧用腳一蹬,再反手補上一記干戈,那人頓時再也起不了來。他身邊圍成了一個層層疊疊死屍圈,死狀不一,那一地的鮮血是他最好的讚揚。
長柄的干戈給他用得淋漓盡致,漸漸地,干戈的槍頭也磨損了,他乾脆把它用力一插,插穿了一個小兵的頸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