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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饒命,奴才們也只是聽命行事。」
陸承榆目光從他們的手指上滑過,眼裡泛出濃重的厭惡。
想到青瑤肩上的青紫痕跡,更是怒意止不住。
然而他越憤怒,臉上越平靜,目光不帶一絲情緒,彷彿在看死人。
「拿刀來。」
陸承榆伸著手,福順頓了頓,「殿下,這種事讓奴才們來就行了,別髒了您的手。」
陸承榆冷笑,「我親自來。」
福順便把小刀放到他手裡,那是一把小刀,看著極其鋒利,刀刃上泛著寒光,刀尖又細又薄,對著人時都怕戳進眼睛裡。
陸承榆拿著小刀蹲到一人面前,那人不斷求饒,他拿著刀在那人手指上比劃著名。
「誰讓你們的髒手,碰她的。」
悽厲的慘叫在夜色中更顯得滲人。
地處偏僻,沒人聽得見,唯有隔壁的三皇子在黑夜中驚恐得睡不著,發著抖。
陸承榆從屋裡走出來,神色平靜。
他看向關著陸承簷的房間,側頭對福順道:「可以讓人去給咱們三皇子講講故事了。」
福順招呼了一個小太監過來,瞧著就伶俐懂事,他吩咐了好一會兒,就見小太監高高興興的點頭。
「奴才保證講得活靈活現。」
福順給了他一荷包賞錢。
陸承簷貼著門聽著外面的動靜似乎小了下來,心裡慢慢鬆了口氣。
往日他折磨人的時候不覺得,今日他被關著,聽著那悽厲的叫喊覺得人都發麻。
很快,他聽到了有人在窗邊小聲說話。
聽聲音是兩個小太監,正在說隔壁被審問的人如何慘。
「你剛去那屋看了沒,嘖,那太監可太慘了。」
「就是啊,滿地是血,瞧著就滲人。聽說啊,是皇上親自派人來審問的,眼下六皇子還昏迷著,蘇貴儀可傷心透了。」
「聽說皇上抱著人安慰了好久,都守著六皇子,這命啊真是說不好。」
「你這意思是,六皇子母子倆又要往上……」
「那可不得看皇上的意思嗎。」
陸承簷越聽越不對,他趴到門邊,喊了兩聲。
其中一個小太監機靈的過來,「三皇子殿下,有何吩咐?」
「你們剛才說父皇守著六皇子?還派人來審問?」
小太監連忙道:「是的殿下,手段很果決呢,看來皇上動怒了。蘇貴儀和皇上這時候還守著六皇子的,聽說之前發了好大的火兒,令內務局給蘇貴儀搬了宮,如今入住了章臺殿。」
陸承簷目光閃了閃,「那麗妃可有動靜?」
小太監搖頭,「麗妃娘娘沒動靜,今日皇上盛怒,沒人敢去觸黴頭的。」
不敢去觸黴頭,難道就要看著他被關在這種地方。
見他一時沒話,小太監主動道:「今日皇上情緒當真是陰晴不定,多年未見的蘇貴儀也寵著了,連麗妃娘娘都冷落了,要不說皇上病了有些糊塗呢。」
陸承簷忽的提高聲音問:「你好好說,皇上的病怎麼了?」
「哎喲,三皇子殿下您瞧奴才這張嘴,胡說的,奴才該死。」
「說。」
「哎,這……宮中都說皇上病糊塗了,說您與麗妃娘娘失了勢,都是因為皇上這頭疾的緣故。」
「前兒從承明殿裡抬出來的宮人,讓大家都怕了,如今說不準皇上的頭疾更嚴重了,否則怎麼會又寵上了蘇貴儀呢。」
……
陸承簷聽著就覺得這小太監說得對,若不是父皇病更嚴重了,怎麼會就把他關起來了。
他可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他母妃是最得寵的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