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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越其實不怎麼習慣那些味道,夜市的味道,他說:「你欠我的人情已經還了。」
江渡疑惑地看著他。
「我送你回家,你留我吃飯,我們兩不相欠,我不喜歡欠別人情分,那樣很麻煩。」
他輕飄飄解釋,江渡有些失落,她低聲說:「沒必要算那麼清的,最起碼,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校友。」
不覺間,走出小區,江渡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幣,遞給他,魏清越笑了:「你幹什麼?」
「你是因為送我回家才需要花打的錢的。」
「不剛說沒必要算那麼清嗎?」魏清越永遠能在言辭上佔據上風,他把錢輕輕推回去,「你最好問問你外公你父母的事情,跟他談談,那個男人可能只是不知道從哪兒搞到你名字,不過,你自己還是要多當心。」他嘴角扯了扯,「如果你外公不方便接你,我都可以送你回家。」
江渡根本沒把變態男人放在心上,她鼻腔驀地一酸,為他最後的話。
埋下頭,看著地上自己長長的影子,小聲說:「可是,你也不能總送我啊。」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呢?」魏清越似笑非笑地一提書包,看看遠處駛來的計程車,「我得走了,你回去吧。」
江渡輕輕「嗯」一聲,她看著他上車,魏清越邁開長腿坐進了副駕駛,繫上安全帶,窗戶半張,他看見江渡還站在原地,他沒動,沒做什麼揮手再見的動作,只是看了一眼。
而江渡,在車子走了之後,還站著,好像她可以一個人永遠地在某個地方站著,看著他。
第30章 五月的一天,高二的學生……
五月的一天, 高二的學生給高三即將高考的學長學姐們表演節目打氣,跳啦啦操,大家紛紛表示這樣顯得自己很傻逼, 但沒辦法, 這是梅中傳統。
夏季校服倒很好看,白衫黑裙,有點舊時代臺灣校園的感覺, 胸口繡著學校名稱, 班級,學號, 一串數字。高三的學長們很喜歡看啦啦操, 看哪班的女生腿長,腿白, 反正青春期的男生就這麼點事。
當然,高一的也喜歡擠在旁邊湊熱鬧。
實驗班的人總是要脫俗一點,跑去看的不多,大都在教室裡該做什麼做什麼。整個學校這天都顯得亂亂的, 空氣中,似乎飄蕩著無盡的躁動的荷爾蒙。
江渡在翻一本科普類的課外書,圖書館借的, 她從小就對雜七雜八的一些事感興趣,比如, 怎麼養兔子,天上的星星為什麼會一明一暗的,真的像在眨眼睛。
她記得,以前跟王京京一起看小動物的科普,說到母兔跟公兔□□後, 公兔會暈倒,然後王京京大聲在教室問老師什麼是□□,為什麼公兔子□□會暈倒,老師氣壞了,把兩個人都叫辦公室,狠狠批評了一通。說她們小小年紀看黃色,不正經,嚇得兩人吭都不敢吭。
想想很搞笑,也很傷感,江渡有一段時間沒見王京京了,少女們總是會把這種再尋常不過的疏遠,當作頂重大的事件,殊不知,成年後回望這根本不算什麼,人來人往,再正常不過。
這天,明明也很尋常來著的。
事後,當事人才能清楚,這居然是整個青春的轉折,分水嶺。
某個同學進來告訴她,樓下有人找她,江渡問是誰,同學也不知道。
她滿腹狐疑地下了樓,因為學校有活動,教學樓顯得空了很多。一樓入口那,站著個男人,第一眼江渡沒認出他,因為他穿的乾乾淨淨,好像剛剪完頭,頭髮特別短,等跟他對上目光,男人目不轉睛盯著她看,問:
「江渡?你姓江?」
她心裡直打鼓,很謹慎,反問一句:「我好像不認識……」話說到這,臉色就變了,江渡已經認出了他,那個變態男,他拾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