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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拓與姜廷同屬九幽門下,被分派了原屬散花宗的一路。散花宗原先便在蜀中,與九幽是一直的冤家對頭,而歸屬石頭教後,可謂是變本加厲,他們如今的當家喚作花憐月,是個最最無恥之徒。
姜珮鳴說起她時,分外咬牙切齒,「其實那妖女本來是散花宗的三當家,聽說他們原來的宗主樂無瑤還對她有大恩,誰想連雲生一到,她竟殺了樂無瑤自立,當真是個無情無義、詭計多端的妖女。」
這次獨孤拓與姜廷也是中了她的圈套,才負傷闖入將軍府,以求庇佑。至於其中更細關節,珮鳴便知之不詳了,只是一味說那妖女狡猾可惡。
姜涉早瞧出她其實心偏,但也並不點破,只暗暗忖度,不知那位獨孤少俠可能襯得上這樣情分。說到此時,二人也將近地方,推門進去,便見姜沅早已在院內等著。
姜珮鳴看著她愣了一愣,忽然反應過來,「阿、阿沅哥怎麼會知道……」
姜沅面色無異,也不說甚麼,只向姜涉輕輕點了點頭。
姜涉帶著歉意向她解釋道:「還望珮鳴莫要見怪,其實那日說起阿廷哥之時,我見珮鳴神情有異,是以便叫阿沅多加留意。今日若珮鳴不來尋我,我本也想得空時問你一問……」
「我曉得啦!」姜珮鳴忽然重重地點了點頭,「怪不得阿延哥常說,什麼事也瞞不過阿涉哥哥,要我有什麼都要跟阿涉哥哥明說。我現下放心啦,阿涉哥哥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她面上綻出笑意來,指了指其中的一間屋子,「獨孤少俠就在那間房裡,不過我想先進去問問他,阿涉哥哥,可以麼?」
姜涉點了點頭,瞧著她進到屋裡,卻不覺輕輕嘆了口氣,向已行到她身旁的姜沅道:「珮鳴妹子果然天真討喜,依阿沅看來……那位獨孤少俠,又是如何?」
姜沅搖了搖頭,還未及說話,姜珮鳴已然出得房來,笑著說道:「少俠他還醒著,阿涉哥哥隨我來吧,阿沅哥也一起麼?」
姜涉看了姜沅一眼,道:「阿沅就在外面望風罷,可以麼?」
姜沅輕輕嗯了一聲。
姜珮鳴點了點頭,「也好,多勞阿沅哥哥了。」
姜沅沒有作聲,珮鳴卻好像也曉得她是如此性情,並無甚麼尷尬之色,只招呼著姜涉隨她過去。
姜涉暗自笑了笑,隨著她進門去,便見獨孤拓正靠著枕坐在床上,見了兩人,本想行禮,卻被姜珮鳴先一步按住了,「少俠不需起身,阿涉哥哥不會在意這些虛禮的。」
她說時斬釘截鐵,可說完後望她的眼神卻又變得小心翼翼,好似後悔自己方才那樣唐突,姜涉不由在心底發笑,一時竟好奇起姜延信上到底編排了些什麼,但此刻到底沒拂了她的面子,只點了點頭,微微笑道:「珮鳴說得不錯,獨孤少俠有傷在身,委實無須多禮。少俠可覺好些了麼?若是不能,稍遲再論也無妨。」
獨孤拓的笑容裡透著感激,「多謝少將軍關心,在下還能支撐得住,只少將軍如此寬容大度,在下卻不告自來在先,連累府上在後,實是於心不安,慚愧至極。」
他雖然面白氣弱,言談間卻自有一種翩翩風度,八面玲瓏,細心周到,不像似她印象裡該有的江湖人脾氣。
姜涉不覺有一剎失神,隨即不由暗笑自己太過刻板,誰定下江湖人便只得像她那位不拘小節的先生,又或是那風風火火的少女?便笑笑道:「少俠既與阿廷哥有同門之誼,便與我有兄弟之義,今日少俠蒙難,我自不能坐視不理。如今大概情形珮鳴已盡說與我知,但若真要與那花憐月一斗,少不得還需少俠助力。」
獨孤拓點了點頭,「在下……」一言未盡,忽地劇烈嗆咳起來。姜珮鳴忙忙地上前為他順氣,他只擺了擺手,勉強向她一笑,「我沒事,可否勞姜姑娘倒杯熱茶?」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