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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苦無依,無家可歸。
這正是森鷗外為夢野久作所設計的劇本。
在見識過鐳缽街的那些流浪兒集體在失去中也之後的悽慘情境後,向來就被嬌生怪養的男孩不可能還會生出想要出去自力更生的心。
他只能像莬絲子一樣依附在一個更加有經驗、有勢力、有足夠強大的背景去保護他的人身旁。
而最好的選擇,便是他,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不才森鷗外。
而作為交換,男孩也將成為港口黑手黨最大的威懾。
無冕的武器。
一個殺手鐧。
「那你以後會好好聽我的話嗎?」
「……嗯。」
「嗯?」
「我會好好聽您的話的,森先生。」
「但是這件事情是你錯了,你明白的吧?」森鷗外眯起眼,「按照組織的規矩,你犯下的行徑足以被按上背叛罪名處理,是會被處死的哦。」
「……我知道錯了。」少年沮喪地低下頭,帶著些泣音,「對不起,森先生。」
森鷗外靜靜地聽著男孩恐懼而又怯懦的抽噎,眼看著地面上啪嗒啪嗒濺開幾滴淚珠子,感受到氣氛烘托地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說道。
「你年紀小,組織上也沒有這樣的先河,既然知道錯了,那死罪也就免了。」
「真的嗎?」男孩抬起頭,臉上還有兩道淚痕。
「作為組織的成員,就要以組織的利益為先,損害組織利益的人,就連首領都不能免責——所以,你還是得受罰。」
男人輕輕地抹掉他睫毛上掛著的淚珠,用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殘酷的話。
「我可以替你解開束縛衣,但是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犯錯的代價就是你被剝奪了自由行動的權利。」
「q君,以後這間禁閉室就是你的家了。」
……
人偶娃娃的質感是柔軟的,布料被撕裂的感覺卻不同,是充滿韌性的,粗糙的,暴烈的,帶來一種獨特的感覺,像是有一小股電流從後脊樑骨竄上了大腦皮層,令少年不由地有些興奮起來——他很多年沒有感受到這樣的興奮了。
「我們來打個賭,如果在太宰先生來之前,你還沒有壞掉的話,我就告訴你們一個我的小秘密。」
少年像是根本感覺不到手臂上的傷口一般,彎曲手臂的同時伸出一根食指,擺在唇邊,換快道。
「現在,遊戲開始啦」
咔噠!
無形的開關被按下,中島敦只感到身後突然升起了兩股危險的氣息。
「春野小姐,谷崎小姐……」
白虎男孩轉過身去,被身後那駭人的景象驚得不由地後退了兩步。
在他背後,兩個年輕女子的脖頸以不自然的誇張曲度朝著一側歪折,眼眶中溢位殷紅的血液,彷彿被某種神秘的力量蠱住了一般。
怎麼會,這個火車上偶遇的少年居然也有異能力,莫非他也是敵人派來的?
那一瞬間,中島敦腦海中滑過無數個念頭。
他怎麼會知道太宰先生的名字,莫非是敵人已經探聽到了我們的情報?
可是他的叫法很親暱,莫非他和太宰先生原本認識?
這個少年的異能力是什麼,他為什麼要綁刀片在自己的手臂上,剛剛撞過來那一下,是他故意的?所以他的能力就是要令對方傷到他才能夠激發?那麼,他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望著面前明顯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