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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乖巧地坐在餐桌前,快速地將碗裡的飯扒進嘴裡,包括以前不喜歡吃得也一併吃完了後,抬起眼眸與姐姐對視幾分鐘後,小聲地解釋。“疾風傍晚的時候咳血了,我陪他去醫院檢查了下。”
流蘇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妹妹口中的疾風指的是誰,就是那個經常和小傢伙一起玩,看起來有點病怏怏的,卻十分有禮貌的黑髮小男孩。“怎麼會咳血啊?這麼嚴重,有沒有通知他的家裡人?”
小傢伙咬著嘴唇,像是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疾風說這是家族遺傳病沒什麼大事,他的爸爸媽媽兩年前就去世了,現在和叔叔住在一起,叔叔又是村子裡的忍者,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他不想叔叔為他擔心,也不讓我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聽了妹妹的話,流蘇開始同情那個黑髮小男孩了。沒想到那個他的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內心竟是這樣的堅強。“可是這樣瞞著家人也不是長久之計,一旦病情加重了怎麼辦?”
小傢伙的整個小臉皺到了一起,抿著唇猶猶豫豫地想了很久,慢慢地抬起眼眸與姐姐對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姐姐,我也想成為一名忍者。”
直到第四天三十一班執行清理河道垃圾任務的時候,流蘇還在想漁嫣想要成為忍者的事。
“聽說‘三忍’之一的綱手大人精通醫術,所以我想要成為一名醫療忍者,我想成為姐姐的依靠,想要分擔姐姐的壓力,我知道忍者是很危險很辛苦的職業,但是我想試一試,我想有能與姐姐並肩的實力,而不是一直站在姐姐身後看著姐姐的背影。我想在姐姐生病或者受傷或者疲憊的時候,可以站出來幫上忙,我想要幫助更多的人走出病魔的痛苦,我想要治好疾風的家族遺傳病……”小傢伙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雖然稚嫩語氣卻異常的堅定,流蘇從未見過妹妹露出那樣決絕的神情。
可是,她真的不希望妹妹走上忍者這條路,她想象不出性格柔弱的妹妹拿著苦無殺人的情形,更確切的說是她害怕有一天聽到妹妹被殺死,只能對著一塊慰靈碑來懷念她。
清除河道垃圾的任務聽起來很簡單,實際上工作量是很大的,流蘇並不認為因為自己是女孩子而應該得到更多的照顧,在戰場上只有敵我之分,可沒有男女之別,敵人不會因為你是女生而對你手下留情,相反女生最容易成為被最先針對的物件。所以,她沒有猶豫地跟著兩個隊友下了河,一邊沿著河邊走,一邊撿著浮在河面上的垃圾。
秋末的河水有點透心的涼,赤著腳在河裡走了一會兒,明顯地感覺到冷,可她咬牙堅持著,如果這點苦都不能受的話還怎麼做忍者……
一個不小心,流蘇的腳踩上了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厚重的蘚類植物令石面變得異常光滑,她就這樣毫無徵兆地滑了一下,身體平衡被打亂,眼看就要一頭栽倒河裡。
她剛想要掙扎,脖頸後面的衣領被提起,隨後整個人脫離水面,這個姿勢令她想起了前一世拎寵物貓的情形。
“小流蘇,在任務的時候分神可是會丟掉性命的,哪怕你的隊友在身邊,明白了嗎?”伴隨著一陣輕咳,月光希詩放大的中性俊美面容映入眼簾。
“對、對不起,老師。”流蘇的雙腿蹬了兩下,更加覺得這個姿勢無比尷尬。
從那以後,三十一班就開始以每三天完成一個D級任務的速度穩步進行,任務完成後的報告書則因希詩老師以‘能者多勞’為由盡數推給止水來撰寫,止水無力地反對幾次後,無奈只得應下。偶爾淺夜瑾會囔囔著接C級任務,當每次都被老師以‘我病得很嚴重,不能做劇烈運動’而拒絕。
流蘇覺得這樣的日子挺好的,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的規律生活。一個D級任務的完成時間一般在半天到一天,偶爾也會出現需要兩天才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