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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罪?”儀嘉帝姬的視線轉到小福子手上的食盒上,目光復落在和齡臉上,倒要看看她耍的什麼把戲。
和齡道:“過去是我不好,我是妹妹,姐姐說我都是為我好,可惜我發現的晚了才叫姐姐您以為我是成心的要同您作對,我卻哪裡敢呢… ;…”
她這麼一示弱儀嘉就在心裡盤算起來,從起初的不信任慢慢兒有點相信了。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淳則帝姬沒有母妃管照,如今只得一個皇后娘娘,然而皇后畢竟不是她親生的孃親,肚子裡必然有她的小九九,淳則帝姬的母親良妃的母家卻與自己母親是同樣的,她焉有不向自家人靠攏的道理?
儀嘉帝姬輕慢地笑了笑,換了個坐姿,她是成心拿喬,“阿淳妹妹快別這般說,我受寵若驚生受不起啊,”她撫撫自己被和齡扇過兩巴掌的臉,笑容裡多了幾分陰毒,“拜你所賜,我這些日子照鏡子老覺著自己的臉歪了,你這麼輕飄飄來道個不是就算完事兒了麼,也未免太便宜你了。”
“所以阿淳才來給姐姐送上點吃的呀。”和齡的演技委實算不得好,但得虧了她有一張漂亮乾淨的皮相,眉頭微蹙就顯得楚楚可憐,輕易叫人懷疑不到她的動機。
她招招手,小福子便低著臉將食盒呈遞上去,口中道:“這是我們帝姬親手做的油燜大蝦、油燜茄子、油燜肘子。”
全是油燜…?
和齡並沒覺得哪裡不妥,她在儀嘉帝姬打探的視線下神態自然地把食盒裡的碟子一個個拿出來擺在她跟前,又取出一副銀箸兒遞與她,笑得純善極了,“這都是阿淳親手做的,姐姐嚐嚐味道如何,您要是喜歡,趕明兒我天天給姐姐做。”
儀嘉帝姬才沒有想和她和好的打算,但放著跟前這麼多人看著,她是好面子的人,怕別人傳出去說她不給淳則帝姬面子氣量小,就拿過銀製的筷子,撥了撥最靠近自己的那道所謂“油燜茄子”。
茄子沒瞧見,倒怎麼瞧見滿盤子圓圓的,圓圓的什麼?這菜是不是取錯名兒了?
正研究著夾起來觀察,還放到鼻端聞了聞,忽聽對面站著殷勤笑著的淳則帝姬道:“姐姐不給阿淳這個面子麼,好歹嘗上一口,好叫我心裡能過得去些。”
儀嘉帝姬輕笑著敷衍,但見銀箸兒毫無變黑跡象,心道淳則在這菜裡下毒是決計不可能的,既然沒毒,那自己嚐嚐也未為不可。她就夾著那塊兒圓圓的不明軟肉張開了嘴,本來只是舔了舔試試味道,手上卻突的被人一推,將那塊軟肉推進了嘴裡,她一咬,只覺這肉味道古怪,甚至夾生!
“呸———”儀嘉帝姬幾乎在一瞬間將吃進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喝道:“野丫頭!你給我吃的什麼!?”
和齡眨巴眨巴眼睛,“咦?您不覺得眼熟呀?”
她拿過另外一副箸兒伸進碟子裡,撥了撥,慢聲慢氣道:“這是耗子腦兒,妹妹我自創的關外土特產。我看它們滿院子跑怪浪費的,就想著給姐姐嚐嚐鮮兒,怎麼,您竟然不喜歡麼?”
老、鼠、的、頭———
剎那間儀嘉帝姬頭暈目眩,連隔年的年夜飯都能直接吐出來,她“哇”的一聲趴在欄杆上不顧形象地吐起來,邊兒上的宮人們都嚇壞了,把她圍在正當中,一時好不熱鬧。
罪魁禍首和齡好心地問了幾句“姐姐還好麼”,得到的只有儀嘉帝姬嘔吐的聲音,她見狀,嘴角這才緩緩地浮起一抹弧度,看得小福子和安儂齊齊咽咽喉嚨,真是人不可貌相,長得天仙似的容顏,皮囊裡卻絕對不是純良的芯子。
和齡才不管儀嘉吐得天昏地暗,她完事兒了心情大好,將走之際卻被稍間大開的窗戶裡一張紫檀木桌兒上的畫吸引了注意力。
她伸脖子覷了覷,待看清了臉色就變得有幾分古怪。安儂順著自家帝姬的視線望過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