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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厚道眉心一蹙,他真是不知道這個田紅杏要做什麼,沒好氣的說道,“阿喜是讀書人,理應補補身子,阿福阿旺阿亮每天田地裡幹活,累死累活的不也該補補,狗蛋是個孩子,正長身體,更是應該補補的,阿福家的從進這個家門就沒吃過一頓好的,難得有隻雞,不該讓她嚐嚐?阿文阿秀也嚐了一些……”
紅杏聽完羅厚道的話,只覺心裡一酸,難道他們不知道那隻雞是小滿給羅家遠補身子的,難道他們不知道羅家遠受傷失血過多更應該補補,難道他們在吃著雞肉喝著雞湯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給大哥留點,難道他們心裡壓根就沒這個大哥?
偏偏他們所有人都吃了,反而一個受傷失血過多的人沒吃,這是什麼道理。
紅杏忍不住的就要反問,可到最後還是強行忍了下去,她算是看出來了,羅厚道心裡壓根就沒羅家遠這個兒子的存在。
她的心猛地像是被什麼揪疼了一下,雙眸微微一閉,顫抖著眸子看了一眼羅家遠,只見他雙眸間閃過一道失落,快如閃電,讓人無法撲捉,若不是她離得他近些,只怕也難以發現,更何況這些沒把他放在心上的親人了。
他心裡的想法想必他們壓根就不在意的吧。
她緩緩移了步子,伸手握緊了他的手掌。
羅家遠的手微微一僵,隨即便反握住了紅杏的手。
紅杏知道他此刻心裡難過,任誰這樣被自己的父親忽視,都會覺得難過的,更何況他還兢兢業業的為這個家付出那麼多。
紅杏緩緩轉過頭,看著羅厚道說道,“可是爹,家裡所有人都有份吃了我們房裡的那隻雞,那為何家遠一個受傷失血過多的人反而沒有吃到一點肉末末?”
羅厚道一聽此話,臉上的神情頓時陰晴不定的,一雙細細的眸子看了一眼不吱聲的羅家遠,卻見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就連眼神都似乎懶得給他一個。
羅厚道頓時覺得這個兒子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一時有些惱羞成怒,憤怒地對著紅杏吼道,“你一個剛進門的,你懂個屁,出去,都給我出去。”
羅厚道聽紅杏這麼一說,頓覺老臉都丟沒了,誰都知道家遠是最該補身子的那一個,可他提也沒有提他半句,這不是故意抹黑他這張老臉麼,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讓他丟人。
紅杏卻是沒有挪動半步,就這樣定定的立在房裡,看著氣憤的羅厚道,等著他慢慢平靜了心情,繼續說道,“爹,我怎麼聽說今天家裡來了客人,爹是特意殺雞給他們吃的麼?”
羅厚道猛聽紅杏這麼一說,剛剛平復下去的怒火再一次飈了上來,他就感覺紅杏像是早就知道還要故意追問那隻雞的下落似的,更像是要故意給他難堪似的,臉上的神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說出來的話,也少了感情,“阿遠家的,你是不想好好過活了嗎?你今天就是想要我羅家休了你嗎?”
紅杏輕抬起眼瞼,知道自己惹得羅厚道心裡非常不快,但他又幾時給過她痛快了,休不休,還不得看羅家遠的,“爹,我只想心平氣和的跟您說話,並沒有別的意思。”
“好,好,心平氣和的說話……”羅厚道氣得坐在了交椅上,一動不動地盯著紅杏繼續說道,“你可知道那客人是鎮上來的,是特意尋到我們家來的,難道不應該好好款待他們?”
當然是可以的,遠來都是客嘛,但是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人才行,可羅厚道這語氣明明就是巴結人家的意思。
紅杏不由鄙夷地看了一眼羅厚道,“爹,那客人是不是兩個穿著細布衣裳的男子,其中一男子的髮髻還是用綢緞帶子綁著的,另一個戴著夥計的帽子?”
羅厚道聽聞紅杏的話,微微睜大了眸子。
紅杏看他那表情,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了,但她還想確認一下,“那個高個子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