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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彬利索地戴上耳機:“場控大彬就位。”
“主持人大猴就位。”
“場控老七就位。”
“正方放映員薛雪就位。”
“反方放映員鵪鶉就位。”
聽著“準備室”裡清晰地響起來自全國各地的聲音,趙宇彬覺得這種感覺非常美妙,不由感激起這個把所有同好聚集起來的辯論賽。
眼看人都到齊了,大猴開始正式介紹這個辯論賽的主角,據說真正發起人叫莫凡,臨陽人,只有十四歲,是正方一辯;反方一辯叫張仲春,開陽人,十五歲,他倆都是因為原一辯蔣安和錢威和臨時病了一場才會頂上去。
趙宇彬自己也搞過辯論賽,不由有點替他們擔心,臨時換一辯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啊!可緊著聽到大猴說出卓明輝和凌辰的名字,趙宇彬直接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別人沒聽過這兩個名字,他可是清楚得很。
記得當初他懷著滿腔熱血跑去參加青少年軟體設計大賽,前面有兩個小參賽者你一句我一句地貶低對方,把對方說得一文不值——結果怎麼樣?結果那年他倆並列冠軍!
難怪他們敢臨時換手,原來都請了高人坐鎮。
趙宇彬想象著卓明輝和凌辰在辯論席上對吵,樂了,這麼多年不見,也不知當初那兩個小鬼成長到什麼程度了?
大猴還在介紹:“因為卓明輝和凌辰分別是首都大學的趙秉老教授和許坤然老教授選中的學生,許多人都猜測這場辯論其實是由許趙兩老授意。許趙兩老沒有反駁這種船傳言,反而還告知一高校方到時將作為公證人出席——為此校方決定把迎新慶典挪後了一個小時,先舉行這場辯論賽。所以這次活動的意義可能比我們以前預料的還要大,希望連線提問的時候我們自由者的內部成員可以多爭取機會。”
趙宇彬呆愣在電腦前。
有時候人的心理是很玄妙的,明明早就遺忘的東西一旦被觸碰到了,就會如潮水般湧現,直至把你淹沒才幹休。
趙宇彬現在滿腦子都是當年自己在首都雖然什麼名次都沒拿到,卻還是滿腔豪情地對卓明輝和凌辰那兩個小鬼說:“明年你們就可以去首都大學找我了!你問到哪裡找?還用問嗎?哥哥我不是許坤然的學生就是趙秉的學生,很好找的。”
結果幾年過去,他窩在這散發著黴氣的單間出租房裡,念著專業人數都湊不齊、專業老師不懂專業的三流大學。
趙宇彬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再有所謂“夢想”的東西,可是聽到那兩個有過幾面之緣的小鬼去了他曾經憧憬的最高學府,成了他曾經崇拜的導師的學生,心裡的遺憾突然翻江倒海地湧上來。
像現在這樣混下去,自己大概永遠只能當“業餘計算機愛好者”。趙宇彬私聊負責組織人手的大猴,開門見山地說:“大猴,我想退出這次活動。”
大猴有些驚訝:“為什麼?”
趙宇彬跟大猴現實裡是認識的,彼此的過往都不是什麼秘密,所以趙宇彬直接把實話說了出來:“我要去首都。”
沒錯,去首都。
雖然機會很渺茫,但是趙宇彬知道如果自己不去嘗試,心裡的遺憾遲早會把自己吞沒。
大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加油。”
趙宇彬當天就北上,他要趕去首都一高,直接觀摩那場引起廣泛關注的辯論賽。上了火車他幾乎沒有閤眼,腦海裡不停地回想著各種程式語句和演算法,手也在紙上不停地寫著曾經設想過的一些程式。
他想準備一點能夠拿出手的東西,用它們去告訴以前的朋友們自己這些年也沒有放下。
臨近首都站,趙宇彬到車廂尾部洗了把臉,用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他身上的衣服帶著一路上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