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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姐說完了?”齊傾墨滿意地看了會,轉過頭問齊傾人。
“自然沒有。”齊傾人的笑容十分虛偽,明明眼中帶著嫉恨,卻還要笑得這麼辛苦,“七妹,你與三皇子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與長姐有什麼關係?”齊傾墨不答反應。
“當然有關係,我也不跟七妹你繞圈子了。”齊傾人知道在口頭上佔不到齊傾墨什麼便宜,心裡又鬱悶得很,直接說道:“我也挑明瞭跟你說,我齊傾人此生非天離不嫁,七妹,你若真的擋我的路,別怪我心狠手辣。”
齊傾墨抬眸一笑,迎上齊傾人略顯猙獰的眼神,輕輕淡淡說:“長姐你又何時對我仁慈過?”
“你!”齊傾人一時詞塞,這些年她與齊傾月還有母親的確沒給過齊傾墨好日子過,但是那是對無能軟弱的齊傾墨,任他們搓圓捏扁,若知道齊傾墨會變在這樣,早在許久之前就將她弄死了,豈能留她現在禍害自己?
“長姐若沒有別的事,就請先回吧,我還有事。”齊傾墨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既然臉皮已經撕破了,就不必再故做姐妹情深了。
“你會後悔的!”齊傾人摞下一句狠話,目光怨毒地剜了齊傾墨一眼,氣沖沖走了。
看著齊傾人滿是怒氣的背影,鵲應擔憂地握住齊傾墨的手:“小姐,咱別跟大小姐爭了。”
“爭?她們也配跟我提爭這個字嗎?”齊傾墨的臉上帶著涼薄的嘲笑,齊傾人這些小蝦小蟹,她還真不放在眼裡。
挑了件淺青色的斜襟長衫放在一邊,說道:“今天我穿這個進宮。”
“配什麼頭飾呢?”鵲應一看齊傾墨挑衣服了,也不再想齊傾人那檔子煩心事,開心地挑著髮釵和手鐲。
“挑豔的。”齊傾墨只淡淡說了句。鵲應卻愣住了,自家小姐……這是真的喜歡上顏色豔麗的東西了嗎?以前的小姐不是這樣的啊。
到了未時時分,齊家的馬車在府外排了一排,齊傾墨出來時,齊傾人與齊家主母姚夢早早就上了最前面那輛最豪華的馬車,她看著那輛馬車,想了一會兒,姚夢這個齊府當家主母,到底能忍自己到什麼時候呢?
難得出門的四夫人依然打扮得清簡樸素,檀色的衣服透著淡淡的佛香,看到齊傾墨時,對她淺淺地笑了一下,在齊傾墨的記憶中,這個四夫人在前一世對自己不算好也不算壞,一直吃齋唸佛,在相府中也算是一個特殊存在了。
齊傾墨沒有必要與全世界為敵,感受到四夫人笑容中的善意,她福了福身,行了個晚輩禮,然後便看著四夫人上了第二輛馬車。
讓齊傾墨驚訝的是,齊傾月竟然也來了,她還以為,齊傾月出了這麼大事應該會躲在屋子裡不見人才是,沒想到她心理這麼強大。一襲華服,竟是鵝黃色的,這顏色極挑人,也就她膚色雪白才敢穿在身上,但是她臉色不是很好,有點病懨懨的,略帶著憂愁,看見齊傾墨也沒有過多的表情。
這倒是有些反常了。
“小姐。”鵲應低聲,有點擔心。
“沒事的,你回去吧。”進宮是不可以帶下人的,哪怕是貼身的丫環也不可以,齊傾墨便讓鵲應在府中等著。
“那小姐你小心。”鵲應說了又說,最後才扶著齊傾墨上了馬車。
齊傾墨坐在最後一輛馬車上,看著鵲應進了相府大門,又看到齊治從那大門裡出來,再看著他直直往自己的馬車走過來。
“父親。”齊傾墨在馬車上福了一身。
“嗯,你今日回來,就搬到西廂閣房裡吧。”齊治開口卻說道。
“好的,聽父親安排。”齊傾墨面上看不出任何波瀾,似乎真的對齊治言聽計從十分溫柔,只是心中冷笑,終於有所動作了嗎?看來齊治也還是不肯得罪了蕭天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