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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之中以韻娘及採娘身份最為尊崇,眾人見二人均想活動活動,便改了風向,紛紛笑言需舒展筋骨。
韻娘思量片刻,也怕射箭、步鞠等遊戲太過勞累,因瞧周圍諸人中有幾位本就身體嬌弱,便向眾人笑道,“不如咱們來投壺如何?”
此話一出,幾個體弱畏動的早鬆了口氣,連連稱是,一行人便問過婢女,往桂花廳行去。
這桂花廳卻是一處敞亭,乃張府預留的射鵠消遣去處,眾人商議一番,定下幾個式子,皆一一投了,卻是有的中有的沒中。
那韻娘是個性傲的,凡事俱想拔尖,幾輪下來,細細一算,倒是隻有采娘與擲杯與自己一樣,全部投中了,便留了意,再投時,展顏而笑,道:“我便來個蘇秦背劍,”卻是雙手後背,將那箭頭置於身後,卻是用巧勁,反手背向擲箭而出,恰恰騰進壺中,眾人見狀,皆高嘆一聲好。
恰在此時,遠處亦有人叫好,行到近前,擲杯便楞了一下,原來來的那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個三十餘歲的錦衣女子——東郡公崔氏之女,當今崔貴妃的親妹。
真是太巧了,擲杯心中暗道,隨眾人問了好,那崔氏睥睨四方,只同韻娘及採娘笑而攀談,“遠遠的就望見韻娘這下使得極好,因此匆匆前來助威,韻娘可不要嫌棄我。”
韻娘舍了眾人,只與她攀談幾句,擲杯便悄悄向採娘問道,“瞧你們與崔氏這般熟絡,卻是為何?”
採娘便失笑,向擲杯解釋一番,原來這王、謝、崔三姓均是豪門中的豪門,最是根繁葉茂,姻親盤結,細細算來,採娘同韻娘及崔氏皆是妯娌,只不過並不在一房之內。
“不管她們,咱們來玩!”採娘說罷,也使了個架子,擲出一個滿堂彩來,崔氏亦笑吟吟的讚了,“多日未見採娘,還是這般手腳輕快!”
採娘故意笑道,“我這算什麼呢!不過拋磚引玉罷了。”
“居然還有人能得采娘你這塊磚?我只不信。”崔氏笑道,眼神從擲杯身上一掃而過,卻毫不停留。
不等採娘向擲杯使眼神,擲杯便同樣也嘆了聲“好”,自上前去,取過箭矢,向眾人笑道“我是鷂子翻身。”卻是立與地上,忽做騰空而起,翻身而,提胯扭腰,騰身翻起,恰在翻身之時,那箭矢脫手而出,直奔壺內。
箭既投罷,眾人竟皆默然無聲,半響後才問韻娘一聲高呼,“好!”
崔氏卻捂了耳,“韻娘你聲音好大,”睥睨斜視眼擲杯,“不過是個寒門子弟,當不得韻娘你的一聲好。”
擲杯聽聞崔氏這話,又瞧了她那副故意貶低自己的行為,便知她竟然也是私下裡問過自己的身份的——這還是託不懂事的楊小娘的禍——所以才引得崔氏敵視。
採娘聽了崔氏的話,卻是不依了,“崔姊姊如此說話就不對了,不過偶爾遊戲,莫非還要瞧著出身如何?如果出身不好,莫非好也不好,不好也是不好……我等之人,也要行那昧著良心之事不成?”
那韻娘也非小器量之人,見擲杯身手矯健,不卑不亢,也起了相交之心,也無心管那採娘與崔氏的口舌之爭,只笑吟吟的向著擲杯,第二次重新施禮笑道,“點滴之處可見真知,倒是我多有得罪,我乃謝家十七女,單名一個韻字。”
擲杯也持禮道:“我乃江都杜家長女,喚作擲杯。”
二人重新見過禮,採娘便在一旁笑道,“當教你得知,我閨中密友亦不可小瞧。”韻娘便笑道,“我早知你意,不過藉機瞧瞧罷了。”
然而此時崔氏卻大為不忿,“阿採你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引此種人為伴,豈不自墜身份?我卻見不到你們如此。”其餘世家子弟亦接連點頭,“阿崔說得有理。”
“咱們不理她們!”採娘是個與眾不同的,既得了韻娘,更無心於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