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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菡之便將要說的話嚥了下去，她凝視著顧婼雪的側臉，眼眸微微眯起。

宣綺一過來，就伸手端了杯酒給顧婼雪，「婼婼，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跟我打聲招呼？」

「剛來。」顧婼雪揚起笑容，「生日快樂。」

兩個人看上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有宣綺清楚，顧婼雪對她的態度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

「這是你的新朋友嗎，不跟我介紹介紹？」

剛才她看著分明只有蕭菡之一個人，這會兒卻有另一個人靠在顧婼雪的身上，刺眼無比。

顧婼雪身邊總有礙眼的人，可她寧願和那些人親近，也不願意答應自己的告白，難道她就真的這麼討厭自己嗎？

顧婼雪簡單介紹了一下，其實她是有些不太相信的，宣綺不可能不知道陳染和蕭菡之是誰。她問出這樣的話，與其說是不知道，不如說是一種暗暗的針對。

「陳小姐，蕭小姐。」

宣綺勾起唇角，「婼雪一個人轉學到那邊去，我還真有些不放心。現在有你們替我照顧她，我也能略微放鬆了。」

她這話一出，陳染和蕭菡之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蕭菡之只是柔柔一笑，並不答話，陳染卻是個忍不住的。

她長這麼大，就只怕過一個人，除了蕭菡之以外，其他的人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宣小姐開玩笑了，婼婼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整天形影不離的，我當然會照顧好她了。只是之前怎麼從沒聽婼婼提起過你？若不是今天你說這樣的話，我都不知道你們是朋友呢。」

一番話說得宣綺臉都青了，顧婼雪是跟她鬧矛盾才轉學離開的，當然不會在新朋友面前提起她。

可她和顧婼雪幾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她們認識的時間，絕對比陳染和顧婼雪認識的時間長，陳染憑什麼這麼說？

「婼婼身邊的朋友都知道我的存在，我也和她們關係很好，但不知道為什麼，你居然不知道我呢。」宣綺頓了一下，「也許是你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吧。」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簡直跟小朋友吵架一樣，顧婼雪被夾在中間，只覺得兩頭不是人。

蕭菡之見此，唇邊勾起了一個小小的笑容，「婼婼，我的胃好像有些不舒服，不如你陪我過去坐一會兒吧？」

顧婼雪鬆了口氣，像看見救星一樣，「好。」

宣綺無話可說，陳染也哼了一聲，停下了爭吵。

「蕭小姐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讓人幫你準備房間？」

「不用了，我坐一會兒就好。」蕭菡之沖宣綺微微點頭，又對顧婼雪說道，「麻煩你了。」

顧婼雪趕緊扶著她離開。

陳染不想看見宣綺，往另一邊走了。

宣綺臉上的笑容微斂，她原本將蕭菡之當成最大的敵人，沒想到這個陳染似乎更加厲害。

更何況剛才，陳染將她和顧婼雪的關係描述得十分曖昧，可顧婼雪卻並沒有否認。

這究竟代表了什麼，宣綺不敢多想。

顧婼雪鬆了一口氣，「菡之，幸虧有你，否則我真是頭都要大了。」

「宣小姐也是因為太在乎你了。」

蕭菡之和她一起坐下，嗓音溫柔地說道，「你也別怪她們不懂事，其實她們只是想跟你親近罷了。」

「剛才吵得那麼厲害，雖說聲音不大，旁邊的人肯定也知道不對勁，不知道大家會怎麼想。」顧婼雪嘆了一口氣，「陳染也就算了，宣綺怎麼能也這麼衝動。」

「陳染向來如此，至於宣小姐，她可能只是擔心你會拋棄她。」蕭菡之說完後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畢竟之前她是你最好的朋友。」

「可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