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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是沈明來到戰隊最暖和的一個晚上,兩個人擠在一起,毛野也像現在這樣握著他的手暖。
沈明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得病走了,沈媽媽一個人拉扯著孩子長那麼大,沈媽媽忙,自己開了家飯店,為了孩子沒日沒夜的工作,印象裡從他記事起就是一個人吃飯,睡覺,上學。從來沒有過被人暖著手睡覺的經歷,毛野是第一個。
其實難熬的並不是冬天,難熬的只不過是那些獨自一人的生活。
「後半賽段上場嗎?」毛野問:「不行就休賽吧。」
「那麼快?我看看幾號。」沈明想伸出手拿手機,卻被握得緊緊的。
毛野說:「12號開打,不用看了。還有5天,你要上場的話,明天開始就得跟隊訓練。」
沈明也不掙扎,側著身子對著黑暗眨了眨眼:「行,來個完美的落幕吧。」
「睡吧。」毛野把被子往裡扯了些,說:「明天起床叫你。」
「晚安,師傅……」
「晚安。」
原本以為挺難熬的夜晚,沈明一覺睡到中午才起床。
屋裡屋外都沒人,車鑰匙也被毛野拿走了,他轉身回屋打算拿手機,門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毛野拎著袋子裹著初春的寒意走進來:「起了?回基地給你帶了身衣服,換好出去吃飯。」
「好」沈明接過袋子進屋。
沈明衣服太多,亂七八糟的堆在衣櫃裡,毛野勉強挑件衛衣給帶了過來。
「師傅……」
屋內喊了聲,他走過去一看。好傢夥,房子驚現無頭騎士。
「小了?這不是你的衣服嗎?」毛野走過去,沈明正被衛衣卡住頭,根本就穿不下……
……
「我都沒穿過這衣服,買來脖子就小了。根本穿不進……」沈明乾脆利落把衣服往床上一丟,說:「算了,穿你的回去好了。」
說完走到衣櫃前彎腰找了件毛衣,剛準備往下套,身後的人說話了;
「腰上那一道是什麼?」
毛野目光停在他結實的後腰處,一道淡粉色的痕跡橫在脊椎處,痕跡有半個手指那麼長,淡淡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只是沈明膚白,乍一看有些明顯。
「呃……」沈明一頓,幾秒後平靜的把毛衣扯下來遮住,說:「可能是昨晚睡覺壓著的。」
毛野眼底一暗,為了讓沈明睡得好,床單下鋪了兩層厚厚的棉絮。
躺上去根本不可能有那麼明顯的壓痕,這尼瑪又不是豌豆公主。
回基地的路上毛野想問,但是一直被電話打斷,回到基地又沈明一頭就轉進訓練室根本沒給他機會。
他這邊又有事支不開身,只好暫時將心中的疑問壓了下去。
春季常規賽開賽在即,訓練室每天都是熱火朝天的訓練賽,rank。
沈明進了訓練室才鬆下一口氣,坐到椅子上拿出手機;
藏起來了:「你他媽……不是說無痕嗎?差點就被發現了。狗東西,差點被你害死……」
向來脾氣好的老年中單把自己平生學會的粗話一股腦的發給微信那頭的好友。
吳天昊:「大哥,雷射本來就無痕啊。你他媽自己瞎動碰到機器……這也能怪我?」
吳天昊,沈明一個朋友。
一傢俬家骨科醫院的大夫,過年時沈明「出國旅遊」六天都是在骨科病床上度過。
醫院新引進一套雷射治療專案,聽說對抑制脊柱疼痛效果不錯,沈明就想著去試試,結果治療過程中不小心碰到機械,劃了一下。這疤痕體質就離譜破了點皮……就留了印子。
「明哥。」
沈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