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2 頁)

林殊星閉眼咬唇，死也不肯發出聲音。

狄城放棄哄他，修長帶傷的手指直接鑽進青年寬大的衣下擺，拇指和食指一擰，在他腰後留下記號，林殊星撥出又長又吃痛的嗚咽聲，狄城這一下可沒客氣，林殊星疼得縮成一團，生理性的眼淚從眼尾流下。

屋外走過的人沒有停頓，就真像是路過一般，繞到樓梯口離開了。

林殊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又是一次演技的比拼，他用手背抹掉眼淚，鼻頭有些紅，「怎麼不提前跟我打招呼。」搞得他以為狄城來真的，這回臉可丟大了。

狄城壓在他身上，沒有起身的意思，「他們可不會給你準備時間。」

林殊星垂下眼，他有些不好意思，又覺得不應該不好意思，想到之前狄城說的話，他說：「我好像真成了你的「婊/子」了。」

狄城躺到一邊，他沒說什麼，只道：「這裡的人，都有身份。」

「拳手，嫖/客，妓/女，老闆，殺手，醫生……這些都是身份，只有有了身份，你才能以此為生並活下去，你想走，那是活下去才會發生的事。」

「很少聽你跟我說這些。」

「你想走嗎？」

「你的婊/子，是我現在的身份？」

「回答我。」

「沒有啦。」

「騙我就掐死你。」

林殊星的沉默讓狄城閉上眼睛，他掐著青年脖頸的手指摸上對方的腦袋。緊接著，在林殊星緩緩放大的瞳孔中，揉了揉他的黑髮。

「我幫你。」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雨潮佔據了五分之四的天空，細密的雨滴打在窗戶上，街道上的路面變得更加泥濘不堪。

狄城依舊保持夜晚出行的記錄，他最近總說衣服穿上身是濕的，他不喜歡那種感覺，那會耽誤他出拳的速度，林殊星覺得他在胡說八道，後來他再看狄城回來的時候，男人身上真的沒穿衣服了。

「你居然赤身裸/體去打拳？！」林殊星震驚地無以復加。

狄城湊著腦袋在水龍頭底下喝水，喉結滾動著點頭，「舒服。」

林殊星見到男人胸前背後和臉上的傷口，「你很喜歡自虐？」

「不……」狄城搖頭，關了水甩甩頭髮，「反過來。」

「站遠點，濺我一身水。」

狄城脫了褲子，甩上浴室門，木門吱吱呀呀地又彈回去，林殊星靠在門邊看人洗澡，手裡拿著剝了皮的香蕉往嘴裡餵。

「你們賭場最近生意很好吧？」

「還行。」

「我就知道。女客多不多？」

「還行。」

「還行是什麼？我問你多不多。」

狄城看那個咬著香蕉果肉一臉不爽的青年，他在浴缸裡舒展四肢，水灑出來打濕青年的腳面，讓他更加火大，越發靈動的表情讓狄城泡在水裡的傢伙蠢蠢欲動，硬到發痛，他抹了把臉上的水，閉上眼睛，悶頭沉入水中。

林殊星踩著水走過去，用手指戳戳男人的背，狄城從水裡抬頭看他，那雙綠眸沁著光，頭一次這麼毫不設防，林殊星的心臟不知怎麼軟了一下，他把手裡吃剩半截的香蕉遞過去，

「給你的。」

狄城一口咬了，皮丟到一邊。

林殊星湊過去，貼著他的耳朵小小聲問道：「狄城，你打算怎麼幫我？」

「呼啦」一聲，林殊星被拽進浴缸裡，他撲騰兩下，雙手扣住浴缸邊緣，深怕眼前這傢伙突然發瘋，像之前那樣將他就地「淹死」，然而狄城並沒有這樣做，他抓著青年的後腦勺看向浴室窗外，窗柩老舊得長滿黴斑，只剩一個排氣扇在那慢悠悠地轉圈。

「今晚，我走之後，你從這裡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