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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寧不由得再次懷疑,會所到底是做什麼的。
「會所私密性極好,小公子可先沐浴更衣,稍後審問時,再邀請小公子。」精英男子停在一豪華套房前,開啟門,恭順地說。
鬱寧道了聲謝,等精英男子帶著手下人離去,他轉回眼,修利刻斯還長身玉立在廊道里,手上的白手套從頭到尾沒摘過。
鬱寧想了想,他之前在修利刻斯上將的府邸做出那般失禮的行為,上將還願意幫他,他要是趕人走好像太不應該了。
鬱寧軟軟道:「修利刻斯上將,您要進來休息嗎?」
修利刻斯斂下眼皮看著鬱寧,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鬱寧拿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事實上,鬱寧不喜歡和別人靠太近,尤其他和修利刻斯上將一個是鬱風的哥哥,一個是鬱風的未婚夫,共處一室傳出去不太好。
但話既然已經開了頭,鬱寧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去:「那我……先進去了。」
修利刻斯沒離開,鬱寧不好關套房門,他在門口放了雙更換的鞋子,匆匆進入浴室,鎖好浴室門。
洗完,鬱寧才發現套房內準備的不是浴袍,而是一件襯衫。
襯衫很大,明顯不是他的尺寸,鬱寧穿在身上衣擺快要垂到膝蓋,紐扣扣到最後一顆,領子還是寬敞,順著他的肩膀往下滑。
鬱寧對著鏡子咬住下唇,早知道會這樣他寧願髒著,修利刻斯上將可能還在外面,讓他怎麼出去?
可不出去,怎麼聯絡侍從送衣服來?
不得已,鬱寧屏下呼吸,側耳仔細聽外面的動靜。
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鬱寧以為修利刻斯上將已經離開,輕輕拉開門準備出去。
哪知,剛探出半個身子,頭頂便罩下道龐大的陰影。
修利刻斯不知何時站到浴室門口,身前的軍裝被智慧燈光照得微微泛亮,向他看過來的目光明明看不出什麼,可鬱寧就是莫名被燙了下。
鬱寧忽然生出種落荒而逃的衝動,然而,不等他退回浴室,修利刻斯手腕上的光腦響了起來。
是會所負責人精英男子:「修利刻斯上將,審問程式準備就緒,立即派人去接您和小公子。」
修利刻斯瞥了下鬱寧:「不用,透過光腦把審問影片傳過來。」
精英男子不知道修利刻斯為什麼臨時改變決定,但他明智地沒有選擇多問,照著修利刻斯的話吩咐下去。
不消片刻,光腦上的投影變化,兩個守衛的身影出現在投影上。
兩個守衛應該是才被用過刑,衣衫破爛,身上都是傷痕,鮮血流淌一地。
鬱寧毫無準備,被鮮艷的紅色刺得別開眼。
「怎麼,不忍心?覺得殘忍?」冷漠的嗓音響在頭頂,鬱寧搭在門把上的手被戴著白手套的大手握住。
鬱寧沒料到修利刻斯會突然靠過來,轉瞬間被拉出浴室,鞋子也掉落在地板上,露出他白生生的玉足。
等鬱寧反應過來,他人已經被修利刻斯抱著坐到腿上。
「修利刻斯上將?」隔著層薄薄的襯衣衣擺,男人身上的溫度傳過來,燙得鬱寧不太自在:「修利刻斯上將,能不能先……放開我?」
鬱寧推拒著,鬱風有多喜歡修利刻斯上將鬱寧是在看眼裡的,他可不想無故招鬱風恨,讓自己在鬱家的最後兩個月時間裡更難過。
可是他和修利刻斯的體型相差太過巨大,男人箍在他腰間的的手仿若銅鐵築成的一般,他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修利刻斯眸光從投影移到少年身上,語氣涼薄得令人膽寒:「別動,你要仔細看。看看他們說的,有幾句話是真的,有幾句話是假的。」
鬱寧不自覺抖了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