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蠶絲做成的中衣質地柔軟輕盈,背後出了汗後只讓人覺得涼爽,涼風透過窗戶吹進來,陸宸也終於有心思檢視原身的記憶。
這一次的他的身份跟前兩個世界的普通老百姓不同,原身是大燕國第五代帝王,從小錦衣玉食,生的聰明伶俐,深得其父皇的喜愛。
前任帝王諡號德正,品性良善仁厚,雖體弱多病,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守成之君,因先天有疾,子嗣不豐,耕耘多年只有一兒兩女,皇位自然就落到了原身身上。
先帝知曉自己時日無多,將原身帶在身邊終日教導,從小原身就知道自己未來的職責是守護祖輩打下的疆土,自幼勤勉,剋制己身。
年幼時的原身沒有一點兒未來暴君的樣子,頗有其父皇的風範,不論是朝堂亦或是在儒林學子之間,口碑極佳。
若是按照正常的進展,原身就算不是明君,也會像其父王一般,做一位合格的守成之君,然而這一切都在原身發現自己不能人事後戛然而止。
他居然不能行敦倫之事?大燕國的下一任君主居然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只要一想到這個,原身就怒火中燒,更多的是一種恐懼,若是讓人知曉他不能人事,他還能做君主嗎?
就算是他的父皇同意,皇室宗族、朝中眾臣也不會同意,到時候他該如何自處?放棄皇位?不可能,他不可能放棄父皇的江山。
於是,原身秘密的將知道他不能人事的女官殺死,對外拒絕父皇的賜婚,裝作一副潔身自好,為政事不願耽於兒女私情的勤勉形象。
下一任君主勵精圖治乃是萬民之幸!
被原身表現迷惑的眾臣子在先帝仙逝後,歡天喜地的恭祝原身上位,隨即他們就被原身一系列騷。操作打成了鵪鶉。
從知曉那件事到登基原身瞞了五年,這五年裡藥喝了,病看了,卻沒有一點兒用,不能人事對於一個正常的男性打擊太大了,隨著一封封選秀立後的奏摺呈上來,他心裡的鬱氣越來越大,行事變得越發偏激。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原身屬於既爆發又變。態的那種。
承正四年,原身將一個朝臣當庭處以極刑,手段殘忍令人髮指,朝中眾人無不膽顫,向來鬧騰的朝堂安分了好幾天,原身嘗到了甜頭,行事越發狠厲。
這樣就好,只要臣子們乖乖的,他們就不會多管他有沒有子嗣的事情。
於此同時,為了不讓人察覺他不能生育,原身大張旗鼓的將一些長相俊美的男人接到後宮,賜予他們妃嬪之位。
比起斷袖來說,不能綿延子嗣更讓一個君主感到恥辱,當然這只是一個幌子,他並不喜歡男人,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他還是會挑上幾個男人去他們房裡。
不過他去了後宮也不會寵。幸那些男人,而是讓他們脫光衣服,處以鞭刑。
為什麼萬人之上的君主不能人事,而他們這些低賤的男。寵卻是正常的?
每每想到這裡,原身就怒不可遏,沾了鹽水的軟鞭抽到那些男人的身上,看著他們皮開肉綻,卻因為懼怕而無法哭嚎,原身就覺得滿足。
原身在朝廷和後宮做的那些事情根本瞞不住,「暴君」的名頭也逐漸傳了出去。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弊病也出現了,因為懼怕暴君,許多良臣辭官回鄉,科舉選上來的學子水平遠不如以前,指派到地方的官員一個不如一個。
百姓們沒受到暴君的迫害,所以只是單純懼怕,並沒有起義的想法,但臣子們就不一樣了,他們脖子上就像是懸了一把刀,那把刀隨時隨地都可能把他們的腦袋割下來。
密謀造反變成了保命的手段。
承正六年,地龍翻身,十座城池遇難,上萬百姓流離失所,隨之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