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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晚回過神來,出言安慰:「除君身上三尺雪,天下誰人配白衣,你生得這麼好看,何必蒙頭遮面妄自菲薄。」
此時寒聆玉從船艙走上了甲板,海風正好將林向晚對白雪歌的讚美一字不落地送入了他的耳朵。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衣,皺了皺眉頭轉身便又回了船艙。
「林道友當真覺得在下好看?」白雪歌似是不敢置信,又問了一遍。
「當真啊。」林向晚覺得奇怪,難道這人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嗎?還是他身邊的人都是瞎子或者審美畸形,完全欣賞不了他的美貌。
白雪歌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粲然一笑,緊接著與林向晚閒話起來。
這一日林向晚一天都沒見到寒聆玉的身影,到了晚上終究還是沒忍住去找他了,結果對方竟少見地穿了一身黑衣,與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看起來更加冷硬難以接近了。
「什麼事喊我出來?」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
「沒事我走了。」寒聆玉似乎不願與她多說,不等林向晚的話說完轉身就走。
「哎?!那個……」林向晚快速地運作起大腦,想著找個什麼話題把談話繼續下去,「你怎麼穿了身黑色衣服?我還從沒見過你穿這麼深沉的顏色呢,其實我覺得白色這種淺色調更襯你才對。」
寒聆玉聞言果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卻先橫了林向晚一眼,只聽他不冷不熱道:「『除君身上三尺雪,天下誰人配白衣』我本不配穿白色,你用不著一套話拿來誆多少人。」
林向晚一聽心道「糟糕」,寒聆玉肯定是白天無意間撞見自己誇白雪歌了。唉,自己也事腦子有坑,不然幹嘛跟男人討論衣著,還隨意點評,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嘛。
「你聽我解釋,我的話可不是說你不配的意思,我當時……」
「你不必解釋,你愛招蜂也罷,你愛引蝶也罷,橫豎與我無關,我不是你隨便招惹的狂蜂浪蝶,你少拿那些好聽話來哄我。」寒聆玉說完沒給林向晚再開口的時間就離開了,甲板上徒留林向晚在夜間的海風裡凌亂。
蒼天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們倆關係不是挺好的嘛,怎麼寒聆玉這麼一頓毫不留情地懟下來,不僅明示了罵我是登徒子,還暗地裡內涵了白雪歌是狂蜂浪蝶,這未免也太過奇怪了。明明自己之前自己試探,他親口說是自己誤會了,既然對自己無意,又何必時不時做出這些看似吃醋的舉動來讓自己迷惑呢?
林向晚正在腦內天人爭鬥之時,就聽見「啪啪啪」的鼓掌之聲從桅杆後傳來,緊接著敖青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真是一齣好戲啊。」
「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你們沒上來的時候我就在了。」
林向晚崩潰地捂住了自己的臉,果然四個男人聚在一起沒她的好果子吃。
「我早就看出你個淫賊是個多情種,這船上四個男人至少有三個喜歡你,你夾在中間故作為難,實際上心裡快活得很吧?」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林向晚不禁吐槽:大哥你可真能腦補,這船上喜歡她的頂多就一個殷九霄,這孩子還是少年心性作不得數。
「你一定在想,我又在誇大其詞了對不對?」敖青走到了林向晚身邊。
「沒錯,那你倒是說說你推斷的依據,否則別張口就來。」
「這個好說,先說殷九霄,你在他兒時救過他,他對你情根深種,就算你問他要水靈珠他都捨得拿出來,還不遠萬裡地跟著你跑出來,自然是十二萬分地喜歡你了。至於寒聆玉那個臭道士,他就是個口是心非的鋸了嘴的葫蘆,比誰都彆扭,明明看上你了又不肯承認,連自己的心也想騙過去,所以才表現得前後矛盾,那是因為他心口不一,動了春心還要假正經,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