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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杜九惹不起這個祖宗。
刑家寶又纏著他卿卿我我好一陣,才肯把晚飯吃了。
此時天色不早了,杜九起身正準備離去,結果被眼尖的刑家寶發現了鎖骨上的牙印。這下事情大發了,刑家寶不敢衝著杜九發脾氣,於是就拿自己來出氣,在床上蹬來滾去,用腦袋去撞床柱,將棉被一角塞到口中拼命撕咬,發出陣陣地哽咽聲音。
杜九實在哄不好他,也動了氣:“有完沒完,你到底要怎麼樣!”
刑家寶終於停歇下來,又縮排被子裡,深陷的大眼睛誠惶誠恐看著他。
杜九被他磨得沒了火氣,打又打不下手:“哎,小寶啊,你到底想怎麼樣?”
刑家寶又恢復了狼崽子的本性,亮出一口白牙,勾住杜九的脖子,撲上去便咬。他越咬還越來勁了,把杜九的脖子當成了甘蔗似的啃個不停,他牙齒好,所以牙印也是整整齊齊的,青裡透紫,紫裡帶著血色,一圈又一圈。
當杜九從病房裡走出來時,擦了擦脖子上的口水,無奈地搖頭。
和大哥打了一架,又被弟弟折騰了一頓,杜九覺得自己的人生只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老命都要去掉了半條。可是這事還沒完,他回到家已經是半夜了,剛走進玄關,迎面就碰上刑耀祖。
刑耀祖身穿正裝,手裡拿著車鑰匙,眼裡都是紅絲,見到了杜九,便咬牙冷笑一聲。
杜九摸摸他的臉頰,冰涼冰涼的,應該是剛用冷水洗過。他正打算說上幾句話解釋,刑耀祖一下拍開了他的手,繞過去,頭也不回地把門摔上。
杜九傻站在原地,愣了良久,唯有長嘆一口氣。
好不容易把小的搞定,又得罪了大的,唉,他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
杜九第二天打電話給刑耀祖,沒人接,第三天也是沒人接,也沒有回覆。刑耀祖生起氣來從不會鬧騰,就一聲不響地玩失蹤,除非他自個氣消了,不然誰也拿他沒辦法。
杜九後來連電話也不打了,刑耀祖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少爺,他伺候不起。
如此過了半個月,刑家寶的情緒穩定得多,雖然睡覺的時候仍會噩夢連連,但清醒的時候發脾氣的次數少了。隨著他面色越來越紅潤,身體也好起來,離出院的日子不遠了。杜九樂於見到他的轉變,刑家寶變得通情達理,兩人的關係也有所改善,時常有說有笑。
刑家寶的母親——是一個白白淨淨秀氣端莊的熟婦,她起先很不待見杜九,認為以她寶貝兒子的條件,別說缺了一隻手,就是缺了一雙手,杜九這個老男人也是配不上的。
可對她寶貝兒子來說,杜九比任何靈丹妙藥還管用,離了杜九就不成人樣,她也只能萬般無奈地默許了兩人的姦情。反正刑家寶年紀還小,又不用承擔家族責任,也許過幾年也就膩了,再說男人怎麼玩都不怕吃虧。
但萬萬沒想到,出院的前一天,刑家寶宣佈要和杜九去荷蘭結婚!
不僅如此,還吩咐他媽把行程、機票、禮服、婚戒統統給打點好,還得準備一筆禮金供他們揮霍,否則他就賴死在醫院不回家了。刑家寶的母親被氣得一陣一陣發抖,杜九則緊緊鎖死了眉頭,他沒料到這傢伙竟然來真的。
“小寶,別胡鬧,都多大的人了,沒事瞎折騰什麼。”杜九說。
其他人反對無所謂,連杜九也不樂意,刑家寶受了刺激,吃人似的瞪著他問:“你是不是嫌棄我?你說話啊!這些天你都逗著我玩是不是?哦,我忘記了,你還有那個手腳健全的娘娘腔,我他媽的算什麼東西!”
“小寶……”杜九耐著性子說:“你講吓道理行不行?”
“哦,原來我不僅殘了,還不講道理,難怪你看不上我!”
杜九無語了,刑家寶這是表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