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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耀祖跟他說不通,氣得傷口陣陣發痛,很好,這麼說來倒是自己瞎攪和了。
杜九這一去豈會輕易能把人帶回來,鄭爽顧忌著根深蒂固的刑家,確實不敢把刑家寶整死,否則也不會把他秘密地擄進了監獄,但還不敢把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往死裡整?
刑耀祖明知拗不過他,也攔不住他,便叫了兩個保鏢把他送過去,然後留下聽他差遣。
杜九把一柄黑色的短刀摸出來:“還給你。”
刑耀祖看也不看:“送你。”
“謝謝,不用。”杜九把短刀擱在護理架上,轉身就出去了。
刑耀祖氣得胸口又是一下劇痛。
他這人越是氣得狠了,表情越是冰冷,兩道目光毒得像蟒蛇,直纏住杜九的背影不放,恨不得張嘴一口把他給生吞了,裹在胃裡慢慢消化。
鄭爽確實沒打算放過杜九,這人讓他丟盡了臉,還踏斷了他的胳膊,此等刁民,若不在大庭廣眾之下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難消心中的一口惡氣。
鄭爽又請了一群朋友齊聚魅夜,在地下一層的半圓形看臺上,擺下筵席,好酒美女伺候著。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杜九面前,脖子吊著一隻胳膊,嘴邊叼著雪茄,兩邊肩膀各挨著一個性感女郎。
排場和門面顯擺夠了,鄭爽才趾高氣揚地說:“你要把人從這裡帶走,簡單,先到下面的擂臺打兩場,讓我這些朋友都看得盡興了,之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杜九冷冷地瞅他一瞅,沒把人放在眼裡。
真正的本事不是裝出來的,通常越高調裝逼的,越是不入流的小嘍囉。
杜九沒回答他,不著痕跡地觀察環境,思索把鄭爽挾持的可能性有多高。鄭爽防他就像防狼似的,衣襬撩開亮出了腰上的手槍:“是不是要等我叫人把刑家寶的手指送來?”
杜九無法,看來今晚一場惡仗是免不了。
魅夜裡不時會舉行黑市拍賣會和黑市拳賽,只是今晚這場拳賽有點兒特殊。
總共十個拳手參加,根據抽籤每人分派編號,從一到十。抽到一號的人先上場,對陣二號和三號,在臺上站到最後的人繼續對陣四五六號,接著再對陣餘下的四個號碼,最終的勝利者只有一個。
這是一場和公平無關的拳賽,抽到的號碼數字越小,危險性也就越大,下注的賠率也越高。
杜九有特別優待,不用參加抽籤,直接在胸口別上號碼牌,登上擂臺等著迎接車輪戰。
他把背挺得筆直,仰著頭,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鄭哥,你這招真是絕了。”有人豎起拇指說。
鄭爽哈哈一笑,撣子撣雪茄的菸灰:“刑家寶的姘頭不是能打麼,那就讓他打個夠好了。”
四十一章:噁心
杜九不是個爭強好鬥的人,可是卻一直離不開戰鬥;在末世如此;在現世也如此。
也許這就是命;他想。
杜九每一次廝殺玩命的時候,心情都是十分平靜的;他怕死,但每次都當作自己會死。沒有期望,也就不會有失望,更加不會有畏懼。在生死難料的角鬥場上,真正的心如磐石不是磨練出來的;而是被逼出來的。
杜九穿著一身密不透風的唐裝長褲,冷眼看著對面三個肌肉蓬勃的男人;不動如山。
打架確實要脫了衣服打才夠利索;可杜九身上有傷,如果脫下衣服,會被看到整個後背紅得發紫發黑,大大暴露出弱點來。他剛剛解決掉的兩個對手,已經被搬到臺下去了,因為杜九出手太快太狠,沒能滿足觀眾的趣味,有些人已經開始叫囂起來了。其中叫得最大聲的就是鄭爽:“給我打死那丫的!”
比賽的規則是十個人爭奪一個冠軍,但拳手們上場前都被告知,贏得